女朋友,我是不是應該叫聲嫂子!你它馬的不就是仗著我以前愛過你!你它馬的不就是打著你父母的藉口欺騙我!你它馬的當我是煞筆我他嗎的確實煞筆!它馬的你父母都不知道你和男人搞過!你它馬的之前的話都它馬的是騙我!我真他嗎就是個煞筆!!煞筆!!”
“嘟嘟……”
白肖瞪著被掛的手機,手指尖都捏白了,青筋暴起好像要頂破面板噴出來。
寢室老大推門進來就看見白肖面色蒼白坐在椅子上瞪著手機一副憤怒、想哭但強憋著的樣子。
白肖抬頭看看老大站起身,咬著牙說:“都他嗎的被騙了還幫人說好話,你就是個煞筆。”
老大滿腦子霧水,這是罵誰呢?
“你……”還未問出口。
白肖一甩手把手機砸碎在地,踹了一腳擋著路的椅子走了出去。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白肖就曾經不這麼認為。因為胥思邈總是沒有理由不求回報的對他好,從小時候開始。
兩家就是鄰居,白肖幾乎是胥思邈帶大的。
白肖的父母痴迷於科研顧不上孩子全國的跑,胥思邈的父母痴迷於賺錢顧不上孩子全球的跑不過給孩子僱了一個保姆。主人不在意,保姆當然奈不住性子照顧小孩子,經常擅離職守。
小小的胥思邈帶著小小的白肖玩,和他一起去上下學,一起寫作業,一起看電視,哄他入睡。
小時候的白肖還身體不好,像瓷娃娃易碎,稍微磕碰就掛著彩,瘦小的胥思邈揹著只是手指頭劃破的白肖跑到社群診所。
所以白肖會對胥思邈有著強烈的依賴感,心中崇拜的物件永遠是又酷又厲害的胥思邈。
生活不可能一成不變,初中的時候白肖收到了第一封情書——拜託他轉交給胥思邈的。
也是此時白肖發覺自己看鄰居哥哥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兩個人一靠近心跳的速度簡直超出了承受能力。
同班的一個女生曾不無羨慕地跟白肖說過:好多女生都想當胥思邈的女朋友,我覺得當你最好。
因為胥思邈婉拒了所有女孩的表白,卻一直呆在了白肖的身旁。
每當想起,白肖總忍不住洋洋得意,拿手指戳胥思邈的臉蛋問:你怎麼不嫌棄我呢?
胥思邈好笑地摸摸白肖的頭,溫柔的聲音回答:捨不得。
到底是捨不得嫌棄我還是捨不得現在就嫌棄我?
高二暑假白肖在街上看到熟悉的背影和一個女生親熱地走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時候,只當是胥思邈的好友,因為他確實拒絕了很多女生的表白可是也和她們關係不錯抱持著朋友的狀態。
高三考完試,白肖感覺自己脫了一層皮,胥思邈笑眯眯地遞給他一瓶飲料躺在旁邊吹著空調。冰涼的水順著瓶體滑到手上然後低落在臉上,胥思邈睜開眼對上低著頭看他的白肖的眼睛微微挑起嘴角。彷彿中了魔怔,白肖低下頭……
對於和胥思邈有沒有可能關係更進一步,白肖曾花了很多時間用各種方法來論證——包括讓人無語的摘花瓣。但是一直單身的胥思邈對自己的好在中了魔的白肖心中就是無言的表白,年輕的人總是沒有那麼多顧忌地腦筋一熱、孤注一擲。
十八歲那年夏天,幸福在敲門。
白肖發現了更多關於胥思邈不同的一面——至今為止,外人包括自己都沒見到的另一面。
胥思邈會因為白肖色迷迷地看著電視上某個女明星而不跟白肖說話直到白肖道歉,會因為一起出門白肖不小心和某個女生撞了一下回家後就立刻把白肖的衣服拿去洗乾淨,會因為白肖和樓下的飯店小哥說笑幾句而緊緊地連呼吸都有點困難地抱著白肖睡一晚上……
大學開學,胥思邈突然變回了之前的樣子,不苟言笑但是待人很溫柔極富有責任感,被學長推薦入學生會紀律部忙碌起來。
一開始白肖確實有點不適應,慢慢地卻有種脫離束縛的感覺。沉迷在遊戲中連胥思邈難得擠出時間來找他都愛答不理。
不知何時,當白肖發覺時已經如此,每天的三餐都是由胥思邈拜託別人帶來而不是自己親自,感冒的時候胥思邈忙學校的活動沒來看一眼而是讓方童代為看望送來藥,情人節的時候掂著一袋子女生送的巧克力順路來拿白肖的,寒假除了第一天一起回家後來胥思邈都不見人影。
白肖以為胥思邈只是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正好自己玩遊戲也顧不上他,如此兩全其美也就樂得這樣的狀況。
當頭一棒擊暈的畫面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