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話一說完,兩人都沉默下來。只是今日的沉默似乎與從前有所不同,江華傑坐在他床前不說話也不走開,只是看著他,呼吸低緩均勻,不知在想什麼。江楠不甚自在地動了動身體,他想趕江華傑離開,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隨便說點什麼打破這詭異的沉默,“憶名怎麼樣了?”
一提到憶名,江華傑臉色就沉了下來,話裡帶著狠毒道:“別再提他,從今往後他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你就當沒這個人。”
江楠面色一凜,原本只是隨便說說,現在不得不重視起來,“你把人怎麼了?就算他撞了我,也該是交給警察走正常的法律程式,你別私下裡弄什麼動作。”
江華傑並不把他的話聽進去,只道:“他有膽量做這樣的事,就該想到後果。”
“什麼後果?”江楠說話也不客氣起來,帶著隱隱的挑釁,江華傑這種把別人的命運玩弄股掌之中、還十分不屑的語氣,讓他十分反感,他不知從哪裡借來個膽,脫口而出道:“真正該為這件事情負責的人其實是你,要不是你去招惹別人,又不收拾好爛攤子,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江華傑陰沉沉著臉,原本在江楠臉邊的手鉗住他的下巴,道:“注意你在跟誰說話。”
江楠綴綴地甩開他的手,一扯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蓋起來,蜷成一團,散發著生人爀近的氣勢。
江華傑臉上陰得能擰出水來,他盯著那團被子,心裡有火氣,卻無論如何發不出來,只能緊抿嘴角,頂著張臭臉坐在那。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暗暗嘆口氣,像是妥協一般,把江楠的臉從被子底下掏出來,看著他說道:“我以後不會再去招惹別人,你也別發脾氣了。”
江楠瞪大眼,剛才說的明明不是這個問題!而且誰管他要招惹誰,就是把外頭的人全娶回家他也管不著!他胸口因氣憤而起伏著,江華傑實在太無恥,竟然這樣就轉移了話題,而他偏偏不知該怎麼反駁,真是要氣死人。
江華傑卻對他的反應很滿意,不說話便表示預設,這個話題就此揭過。
江楠咬了半天牙,眼睛也瞪酸了,最後只能氣呼呼地揮揮手,趕蒼蠅一般,“我要睡覺了,你走開。”
江華傑竟也聽話地站了起來,卻不是離開,反而站在床前就脫起了衣服。
“你要幹什麼?”江楠戒備地盯著他,他還在住院,這王八蛋該不會……
“你不是要休息麼,”江華傑揚揚下巴,“那就快睡,我睡這張床。”他說著,把衣服掛到牆上,掀開另一張床的被子躺了進去。
江楠愣愣地看著他,半天反應過來,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道:“你幹嘛不回家,睡在這裡幹什麼?”
江華傑不耐煩地嘖了一口,“你睡不睡?不想睡正好,我也不困,咱們乾點其他事。”
“……”江楠費了幾秒鐘弄懂這其他事指的是什麼,登時臉上就青紅紫白七色彩虹一樣過了一遍,末了恨恨道:“呸,臭流氓。”說完兜頭一蓋被子,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江華傑在暗裡看了他一會,也閉上眼睛。
江楠在醫院住了五天才出院,這幾天差點把他憋壞,一出來,他就想到處溜達溜達,可是江華傑要他在家養著,近期不許去公司,他閒極無聊,看許嬸給王磊熬骨頭湯,便自告奮勇道:“待會我給他送去。”
其實按許嬸的意思,王磊一隻手不方便,生活上不好自理,讓他住到家裡來最好了,每天還能給他熬骨頭湯補補鈣,傷口才好得快。可王磊一直獨來獨往的,雖然平時做事低調沉默,卻也挺固執,任許嬸怎麼說都不鬆口,最後只能各退一步,王磊依舊住他自己房子,但許嬸送去的湯他也必須得乖乖收下。
江楠提著保溫壺,按許嬸給的地址找到地方,是一棟單身公寓。他爬上四樓,對著一扇生鏽的鐵門敲了敲。一直沒人來開門,他狐疑地左右看看,確定沒找錯,又伸手敲了敲。過了一會,還是沒人來開門,他不耐煩地彎腰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房裡有沒有動靜。
卻在這時,門忽然開了,江楠沒防備,因慣性往前靠,只覺得耳朵並半邊臉靠在一處熱熱硬硬、還溼溼黏黏的地方。他豁然一驚,猛地往後退了好幾步,靠在走廊牆上,再抬頭一看,見王磊站在門內,一隻手舉著個啞鈴,另一隻受傷的手卻沒掛在脖子上,而是垂在身側,現在天氣還算涼快,他卻只穿著一件白色背心,露出來大片健美的臂膀和胸膛,汗水直淌,湣�鷲�鋈碩頰秈謐湃繞�=��詹牛�褪強吭諏慫�骱溝男乜諫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