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終止了。
江華傑緩緩放開他的嘴,手也從他衣服裡抽/出來,慢騰騰的、無情緒的,彷彿十分平靜。
兩人依舊離得很近,急促的喘息噴在對方耳際上,溫溫熱熱的,江楠感到脊背竄上一股涼意,他知道今晚不會好過了。
江華傑開了燈,江楠看見他眼裡血絲密佈,嘴角上方有一道細長的紅痕,正慢慢泌出血珠子,那時剛才被鑰匙劃到的。江華傑沉默不語,僅是這麼盯著江楠,整個人透著種暴戾與狂躁。
“嘁嚓——”
令人窒息的沉默忽然被一點細小的聲響打破,江楠提在手裡的向日葵掉到了地上,圓圓的大花盤從花束裡滾落出來。
江華傑低頭看了一眼,發紅的眼又看了看江楠,慢慢彎腰把花撿起來。
江楠死死盯著他的動作。
江華傑舉著花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遞到江楠面前,“這是什麼?”
江楠伸手去拿,江華傑突然把手舉高,讓他接了個空,江楠皺起眉,“你要幹什麼?”
“這是什麼?”江華傑又問了一遍。
江楠撇開眼,不想理會。
江華傑盯著他輕輕笑了笑,猛地將花束甩到地上,把花砸了個稀巴爛,他揪起江楠的衣領,咬牙發狠道:“我他媽問你,這是什麼?!”
江楠被迫對上他的眼,心裡顫了顫,他閉上眼,過了會才道:“花。”
“誰送的?”
“……”
“說!”
“我朋友。”
“呵,是肖家那個小子對吧,還送花。”江華傑放開江楠,氣急敗壞往屋裡走了兩步,猛一轉身回頭道:“以後不許跟他來往。”
江楠猛然睜開眼,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說什麼?”江華傑一個跨步撲上來,鉗住江楠的下巴,“我不可理喻?你他媽收一個男人的花就理直氣壯了?!”
“我光明正大的,憑什麼不能理直氣壯!”
“你他媽還光明正大了,”江華傑氣笑了,咬牙切齒,“你他媽整天跟姓肖的小子卿卿我我,老子屁都沒放,你就真當我是個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