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柏不可避免地硬了。鄭陸面紅耳赤地罵他:跟驢一樣。陶承柏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咧著嘴把臉埋進鄭陸脖子裡。鄭陸身上有一種味道,是年輕的男孩子的那種淡淡的汗味。
鄭陸覺得脖子裡癢得很,扭著臉一疊聲地想讓他起開。
“你今天可是把我嚇死了,一身的血。”陶承柏聲音悶悶的,“你這個狗脾氣真的改改了,我又不能整天跟著你。哪天真吃了大虧怎麼辦?”
陶承柏說完就起了身,一把把鄭陸拽起來,輕車熟路地把人抱到浴室。也不用人趕,自動就退了出來。他的小兄弟現在就是個危險的生化武器,隨時有自燃自爆的危險,所以離催化劑還是遠點為妙,更何況是個赤身裸體的催化劑。
這一晚註定是個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好在已經向躺在身邊的人表明了心跡,攬著懷裡的人,睡不著也是通體舒服的。
陶承柏順著鄭陸的腿彎一直摸到小腿,然後扳到自己腰上騎著。鄭陸睡著的時候倒是很乖,一個姿勢能睡很久,安安靜靜的,從不打呼嚕。陶承柏在黑暗中長久地凝視鄭陸的臉,腦袋裡雜亂無章地想了很多問題,關於他兩的感情,關於父母,關於以後。因為心情平靜,問題雖然亂,但是一個接一個地慢慢想,並不著急。
凌晨五點多陶承柏就起了。今天要到學校報到,因為是頭一天,不會正式上課。陶承柏坐在床頭,抬起鄭陸的腳看了看,基本上是消腫了。
“你幹嘛呢?”鄭陸歪著腦袋哼唧,眼睛都沒睜開。
“睡你的。”陶承柏給他塗好雲南白藥,支著胳膊又趴到床上,也不管他是不是又睡著了,自己說自己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