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要你陪我一次,也不過分吧?”
千秋一邊說,一邊就笑起來了。
他一手養大的孩子,心裡想的什麼,還能瞞過他麼。
程驕走到他床前,低下頭。他沒有開燈。黑暗中,他伸手撫摸著千秋的臉。千秋像等著被順毛的貓咪似的,親暱地蹭了上去。
三十多歲的人,一絲皺紋都沒有,面板還是那樣吹彈可破。不愧是勾引人的資本,保養得很不錯。程驕冷笑了一聲,劈手一耳光就甩了過去。
這一下打得極狠!
千秋硬是被他抽得在床上滾了半圈兒,白嫩的臉霎時間就腫了起來。如果開燈,就能看見他臉上青紫的掌印。他伏在床上咳嗽了兩聲,吐出了一顆混著血水的槽牙。
“你猜對了一半兒。”程驕摟著他,在他耳邊像情人似的低語:“我是想起了那年除夕。可我想的,不是如何等你,而是你回來的時候,惡狠狠地抽了我一耳光,大半夜地把我趕到大街上去。如今,趕我出門的帳我就不算了,讓你也在過年的時候還我一耳光,不過分吧?”
那時,千秋迫於家族的壓力,要他去陪秦三。程驕平時裡都像小白兔一樣溫順,那天卻吃了火藥似的,說什麼也不肯。
那時兩人唯一一次吵架。
“夏千秋,你養我,原來是為了這個。”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看來我夏千秋花了大把的錢送你讀書,沒栽培出個人,反倒養成一條狼了!”
“原來您送我上學,不是為了讓我認識那些名門小姐,好方便您逼我做那種下三濫的事兒,倒是為了好好栽培我嗎?”
“下三濫的人可不就該做下三濫的事兒麼。你不過是一個性|奴而已,當少爺似的養了幾天,還真拿自己當少爺了不成?!”
“若說我這麼下賤東西活該做這些下賤事兒,那您的床上人來人往的,夏家一句話,您就得千里送雞,您又算個什麼東西?”
“給我滾出去!”
千秋把臉埋在在他懷中瑟瑟發抖。
程驕哪容得他鴕鳥似的躲著,拎兔子一樣把他拎了出來,笑意盈盈地說:“你看我這記性,你不是還用茶杯砸傷我的頭,罵我是個下三濫的性|奴嗎?哈哈哈哈,你瞧我這記性,竟然都忘了。早就說過,你欠我的,我要一筆一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