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千秋問:“我昏迷了多久?”
容自威說:“一天一夜。”
千秋點了點頭。
“你真是吃了不少苦頭。看你瘦的。”容自威撫摸著千秋的臉,千秋本能地一縮,容自威也不惱,反而更加強硬地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是我不好。我應該早些把你救出來的。”
“救?”千秋一怔。
“自打你失蹤,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被程驕弄走了。”容自威笑道。“他把你藏得太好了,我完全找不到一點線索。只能出價,讓他主動把你送到我手裡了。”
說著,還很惋惜地摸了摸千秋的額頭。
“聽說你中了兩槍,還差點被毀容。”容自威說,“還好第二天,我那個好兒媳就‘指點’了他,及時地給你治好了。我若是早一點讓她去說,也不至於讓你遭受如此折磨。”
“容先生。”千秋忽然自嘲地笑了起來。“你根本不必救我。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我明白。”容自威說,“如果沒有你的默許,他怎麼可能可能會在LC劫走你?也只有程驕那個蠢貨,才會天真地以為在沈家的地盤動沈家的人還沒有被沈家找麻煩,是因為他做的天衣無縫。”
千秋沉默地低下頭。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大片陰影。
“如今你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連程驕都不要你,你無處可去。”容自威笑了笑,“不如考慮一下我們從前的提議。”
十一年來,容自威似乎從沒有放棄過追求他。看向他的目光,總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慾,像狼。那是遇上獵物的興奮。那是一種志在必得的自信。
卻很禮貌地點到即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千秋也總是不動聲色地回絕他。那時,他有沈家為後盾的LC罩著,容自威不敢動他。
千秋是護花使者,容自威卻愛辣手摧花。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不介意跟人玩兒玩兒,可絕不是容自威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頑主。
陪他玩兒,簡直就是玩火自焚。
容自威的手段,他早就領略過了。一把年紀了,還精力旺盛,甚至更勝往昔。每年都會撒下大把的鈔票,養著大把的俊男靚女做奴隸,生生把他們玩沒半條命才罷休。
千秋在LC執鞭這麼多年,沒少聽圈內的人抱怨容自威在床上有多變態。
可因為他出手實在闊綽,還是有數不盡的狂蜂浪蝶飛蛾撲火似的往他床上衝。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容自威曾經對千秋開出過非常豐厚的價碼,千秋看也不看就推了回去後,容自威還會開出優渥的條件。說是千金博一笑也不為過了。
“每個人都是婊|子。只不過以此為生的人明碼標價,其他人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