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道歉有屁用!」周品言怒道,「你竟然又把我家門弄壞了!」
「我不是說門,是門鈴。」
「……」周品言抓了抓蓬亂的頭髮,不耐煩道:「你要幹嘛?」
蘇清毫無懼色踏入周品言的垃圾房間裡,還順便將路上的阻礙都掃到旁邊。
「為什么排休?」蘇清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問。
「我有年假,不休白不休。」周品言警戒地回答,「又沒礙到你。」
「現在人手緊缺,尤其是國際線好幾個職員請產假或辭職結婚,你突然說要請假我很困擾。」
「你只管你工作,而不理會你的朋友遭遇到什么事嗎?」周品言訴苦道。
「我不在乎。」蘇清義正詞嚴道,「你的價值就在於還有可利用之處,要是不工作對我來說,就跟蛆蟲沒什么兩樣。」
周品言抱怨道:「真無情……對了,你帶小鬼來幹嘛?炫耀?我的房間不適合讓小孩進來吧。」
小男孩從蘇清背後探出頭來,怯生生道:「周叔叔好。」
「總是要讓他見識一下社會的黑暗面。」蘇清叮囑兒子別碰到周叔叔的垃圾,否則會感染細菌,然後轉回來對周品言道:「話說回來,為什么從阿姆斯特丹回來後就要放假?難道你和梁樂禮發生了什么事?」
周品言咬牙切齒道:「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一定想要看好戲吧?難道不怕我破壞他的家庭?」
「那也要他看得上你才有機會。」蘇清惡毒地說,「我本想說安排你跟他一起,要是你忍不住動手,被拒絕後可以讓你腦袋清醒一點,但沒想到你的症狀更嚴重了。怎么,霸王硬上弓不成還反被揍了一頓?」
周品言沒好氣說:「是啊。你應該要感謝他手下留情,沒打斷我的鼻樑,否則我還要花錢去整鼻骨,至少要兩個月才能接客。」
蘇清嘆道:「我早跟你說過樑樂禮不是你惹得起的。」
「那你就別再安排我跟他飛!」
「這可不行,就算再怎么錯開,也不可能讓你一輩子碰不到他。」蘇清思忖道:「要不,你就轉地勤吧。」
「不要,薪水太少了。」
「那請你後天下午務必記得報到,我幫你排好班了。」蘇清從口袋裡掏出張紙遞給周品言,「你臉上的瘀傷看要用麵粉還是油漆蓋住都行,不過機艙裡這么暗,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礙。」
「喂,我請了七天假耶,只放了兩天就要我回去上班?」周品言抱怨道,「就算是讓我失戀療傷也應該放個三天吧。」
蘇清已經轉身準備離開了,「我本來以為你或許有辦法,但沒想到你這么不濟,連離了婚的男人都搞不定……」
「真不好意思,我最近年紀大了,感覺有點力不從心……」
周品言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霍地站起,一個箭步衝到蘇清面前,眼睛瞪得老大:「你剛說什么?!」
蘇清想了會兒道:「油漆和麵粉?」
「不是!」
「喔,你是說離婚男人那句?」
周品言雙眼佈滿血絲尖聲道:「誰離婚了?!」
蘇清莫名其妙道:「梁樂禮啊……我沒跟你說嗎?」
「我現在才聽說!這什么時候的事?!」
蘇清翻了下週品言掛在牆上的月曆,道:「粱樂禮前幾天提出撫養變更申請,就在你們飛倫敦那天,才知道不久前跟他老婆離婚了,大概是十一月初的事。我知道這件事後,就臨時通知你到阿姆斯特丹去,想說為了我無能的朋友盡一份心力……」
周品言腳下一個趔趄,坐倒在地,同時還碰倒了堆在桌上的東西,垃圾如雪崩般滾落他身上。
蘇清掃落周品言身上的垃圾,攙扶著他站起,戲謔道:「打擊很大嗎?」
「我、我不知道!」周品言語無倫次地說:「聽到了你說的話,我覺得好像中了樂透一樣,但想到我在阿姆斯特丹做的事……他媽的真是蠢斃了!你這渾蛋怎么不早點跟我說?」
「你可別得意忘形,這件事我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梁樂禮的身分敏感,要是被那些未婚職員知道,我們擔心會影響排班。別說出去。」
「放心,我怎么會說呢?」周品言抱著蘇清猛親,「我愛你,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了。」
蘇清推開周品言,拿出手帕擦了擦臉道:「你嚇到我兒子了。」
周品言回頭看到小男孩不解的樣子,從後頭抱住蘇清笑嘻嘻道:「其實我和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