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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樂禮陰鷙道:「我也說了,我厭煩跟你再裝下去。就算你拆穿了我的真面目又如何?你認為我會擔心你說出去嗎?」
「您的確需要擔心。」周品言道,「不過您該擔心的不是我說出您的真面目,而是我將之渲染再說出去。」
梁樂禮的表情明顯表示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周品言慘笑道:「我可是依事實說出來的。您有個不為人知的把柄握在我手上。」
「……你說說看。」
周品言站起身走到梁樂禮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肩膀道:「您對我也有點認知錯誤,像我這種同性戀才是您最應該回避的。」
「什么意思?」梁樂禮沉聲道。
「我是指,像我這種表面裝得若無其事,心裡卻想著要如何把您壓上床的人……」
周品言低下頭,附在粱樂禮耳邊惡意地說:「您忘了我們那激情的一夜嗎?我對您的身體可是念念不忘呢,明明說著討厭同性戀,卻准許我插入您的屁股裡,扭動著腰讓我差點早洩了……」
猛然一股力道狠狠砸在周品言臉上,他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等他意識過來,梁樂禮已經邁開大步,頭也不回走了。
吃了一記重拳的周品言忍著頭暈目眩,大叫道:「慢著,機長,我還沒說完呢!您怎么可以打我吃飯的臉呢?您要是再陪我睡一次我就不把這些事說出來,怎么樣……」
周品言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含在嘴裡的呢喃。
梁樂禮的背影消失在遠處閃爍燈光之後,周品言像洩了氣的皮球躺在地上,伸手掩住臉隔絕了適才發生的事。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其實聽到梁樂禮說的話,周品言並未受到如想象中的衝擊,反而覺得有些近乎病態的狂喜。這樣的機長只有他一個人見過吧?真正的梁樂禮自私又虛偽的部分,只有他知道……
其實會演變成這樣的結果,周品言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他和粱樂禮的相處時間裡,幾乎是把全部心力放在那人身上,沒錯過這個人因短暫的鬆懈而洩漏出的真實情緒和想法。只是周品言被粱樂禮釋出的善意搞得樂昏頭了,矇蔽了早就呼之欲出的事實。
他不在乎梁樂禮的面具,因為這些偽裝也屬於粱樂禮的一部分。
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在自己硬將機長的偽裝扯破之前,就應當想到這種後果,在這同時,周品言也失去了粉飾一切的機會。
直到回國班機當天,周品言才再度看到粱樂禮。
在機場集合時,負責班機的座艙長看到周品言時驚慌道:「你的臉怎么回事?」
周品言臉上的瘀青腫脹依然清晰可見,他摸了摸臉頰道:「不好意思,那是……前天去紅燈區玩時被流氓盯上,所以……」
有點神經質的座艙長尖銳地說:「算了,總而言之,這種樣子會嚇壞乘客的,你今天就不要出來服務客人。」
從頭到尾,梁樂禮沒看過他一眼,就連表情也一副似乎什么事都沒發生過般平淡。
周品言苦笑,上一次的回程也是因為粱樂禮而沒飛,這一次……
上了飛機後,周品言就在空服員座位和廚房間來回,就算不能服務乘客,飛機上的雜務也很多,長達二十小時的飛行時間要負責乘客的三餐,光熱飛機餐就可以耗去超過一半的飛行時間。
周品言機械式地加熱餐點,熱完後又收到其他餐點需要。不用應付乘客讓他有極多時間胡思亂想。
那天回到旅館後,周品言到今天都沒踏出房門一步,完全提不起興致去買最新冬裝——能夠出國血拼而不用負擔關稅和附加收費一直被他視為做空服員的最大福利。而更令人沮喪的是,他竟然忘記了Aya交代他的紀念品……
在廚房的周品言不斷的找機會,希望能見粱樂禮一面。不過難得最受歡迎的機長在機上,空姐們怎么會讓周品言有機可趁?據說在梁樂禮進入休息室的那段時間,出入的空服員們絡繹不絕。
震耳欲聾的敲擊聲迴盪在安靜陰暗的室內。
周品言拿起枕頭蓋在頭上,完全不理會連續響了近十分鐘沒有中斷的電話和敲門聲。
忽然間,鈴聲和拍門聲都停下來了,室內迴歸寂靜。
周品言從被窩中探出頭來,正覺得奇怪那傢伙怎么會這么早放棄時,門猛然被撞開了。
破壞門的元兇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看著一臉錯愕的周品言。
「抱歉。」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