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我們等你好久了!」
「……等我?」
「對啊,剛剛Jerry不是拿了信去給你?」
梁樂禮握緊了口袋裡的紙籤,心下正驚疑不定時,聽到後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機長。」
他僵硬地回頭,背後也是一堆空啤酒桶,只是啤酒桶的縫隙中隱約看得到一張臉。那是周品言。
「不好意思,因為事出突然,我臨時請Jerry轉告你……他沒說明是什么事嗎?」
聽見周品言的質詢,Jerry聳聳肩道:「是學長你在電話裡講得不清不楚,要我去找機長又不能直接帶他來這。我還以為你要勒索機長,所以就寫了封勒索信……」
「笨蛋!」周品言怒斥道,「想也知道,要是機長被拍到和你這個同性戀淫魔在一起怎么辦?」
「怎么回事?」梁樂禮沉聲道。
「機長,您先坐下來……阿姨,你去坐靠外面的地方,讓機長坐進來。」
Aya拿著啤酒杯和桌上的辣雞翅盤問道:「要不要我和Jerry迴避一下?你們要談重要的事吧?」
周品言看了看機長,搖頭道:「沒關係,我需要你們坐在外面擋。」
Aya和Jerry識相地坐到最遠的地方。
「很抱歉,機長,我必須要這樣和你在不同包廂說話。」周品言從啤酒桶的縫隙中,目不轉睛地看著梁樂禮。
「無妨。」
即便無法回頭直接看到周品言,但聽到他的聲音就讓梁樂禮胸口一陣陣的抽痛。
周品言深吸口氣,與其躊躇不安,不如一次將話講清楚。
「機長,今天林祺鋒派人來找過我。那個晚上的事,他們知道了,拍到了我和您喝酒……還有進旅館的照片。」
他小聲說著,邊從啤酒桶縫隙將手機遞給梁樂禮。
「他們問我和您的關係,我含糊其辭帶過去了,並騙他們說要給他們更多情報以拖延時間。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妥當,但當時實在沒其他法子了。」他咬著牙關一字一字地說。
周品言等待著梁樂禮的回答,卻只聽到周圍大聲的喧譁和酒杯碰撞聲,他無法看到機長的表情,但機長的背影沒有一絲動搖。
「不知道您是否相信我說的,但……我很抱歉,我終究還是造成您的麻煩……」
「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梁樂禮的聲音堅定地傳來,聽不出質疑或驚懼,「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別再牽扯進來了。就算你否認,他們應該也會想從你那裡挖出什么。所以……離開這裡,回家或是出國度個假,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梁樂禮頓了一下,道:「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周品言此時再也按捺不住,將手伸了過去,拉住梁樂禮的衣襬叫道:「機長……」
「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應該讓你再承擔這些事情。」梁樂禮低聲道。
周品言心中悔恨交加,本以為這個決定可以幫助機長,結果反倒只讓自己從中脫身。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留下來會有什么實質助益,但也勝過讓機長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一切。
「我想總會有方法的。」周品言焦急地說,「就算這件事真被媒體披露,要出面否認的話——」
「周品言。」梁樂禮微微提高音量。
周品言感覺到機長粗糙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那是機師長時間握著操縱桿磨出來的老繭。
「你只會讓我的立場變得更為艱難。」
周品言下意識地想抽開手,但梁樂禮收緊了力道讓他無法掙脫,像是要讓他了解現實般冷酷地說道:「如果你真想做些什么,那就遠離我,遠離暴風中心。你還不瞭解嗎?這才是對你我來說最適切的方式。」
梁樂禮鬆開手,站起身道:「周品言,希望我們不會再見。」
說完,梁樂禮頭也沒回的大步踏出包廂。
周品言並未目送梁樂禮離開。梁樂禮說的話他早已明白,只不過選擇忽視,繼續自欺欺人。
他一度覺得梁樂禮似乎接受他了,但他所知道的梁樂禮和他所期盼的梁樂禮還是不一樣。到頭來,他們連平行線也稱不上,小小的交會在彼此的人生留下傷痕之後便分道揚鑣。
Aya和Jerry從隔壁包廂探頭過來,Aya一看到周品言的樣子大叫道:「你那是什么鳥打扮啊?!」
周品言為了避人耳目先換過衣服才來,穿的是和他的品味完全不搭的街頭風寬鬆T恤和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