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曾經對他的憐惜,白染就覺得自己太荒誕太可笑。
白染是曾懷疑過,餘錫裕大概經歷非常豐富,可是想到是一回事,實際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白染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只是餘錫裕心血來潮的某一任情人。再說了,照片上的男孩子們,相貌一個勝過一個,哪一個都比白染的長像漂亮很多,白染實在沒有辦法想信餘錫裕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還能對自己情有獨鍾。
白染這時候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會產生這樣深這樣無奈的痛。自己是全心全意愛著餘錫裕的,這份感情已經無法改變,可餘錫裕完全不是以同等的心情在愛自己,儘管如此,自己還是做不到不愛他。越是這越想,心就越痛,就好像快要撕裂了一樣。
白染完全無計可施,只能呆呆地把照片塞回詞典裡,把剛才撞倒的書摞好,就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動彈不得。
這時候餘錫裕已經拿好了東西回來,他的心境就跟白染大不一樣了,他不知道白染心裡的痛處,只是一心想著剛才白染的那個吻,以為自己早已身經百戰,卻被這麼一個稚拙的吻弄得神魂顛倒了。他隨便找了幾個相熟的大嬸大媽討了些白染想要的雜貨,暈暈乎乎地往回走,眼前就好像一直在放煙火一樣。進去看到白染在彎著腰搬什麼東西,大概是鬼迷心竅了,一下子只覺得那微微向後撅出來的姿勢說不出的誘人。
餘錫裕扔下手中的東西,白染聽到聲音回頭看他一眼,沒有說什麼,轉身繼續手上的活兒。餘錫裕卻是一秒鍾也耐不住了,之前長久的忍耐就好像決了口的土堤,一下子就全線崩潰了。他走上去從背後一把抱住白染的腰。白染這時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