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是去擺座位的?”
白染說:“不是嗎?”
餘錫裕說:“我是去拿桌子擱放映機呀,凳子就是你一個我一個。露天電影,來看就自己搬板凳,誰還能一個人就搬出這麼多凳子呀?”
白染才恍然大悟,說:“可是這裡這麼黑,怎麼裝放映機呢?”
餘錫裕說:“我把放映機的燈開啟不就能看見了嗎?”
餘錫裕摸黑從腳踏車後座上解下機器,小心翼翼地接上電瓶,不知道怎麼擺弄了一下,放映機裡的燈就亮了起來。兩個人把腳踏車上的部件一樣樣擺上桌,餘錫裕指揮白染一起裝配起來。
兩個人的車站118
裝得差不多了,白染才發現,其實放映機的燈光不怎麼強,跟印象裡電影院的光不大一樣,果然,打到白牆上之後,淡淡的。
白染說:“這光好像有點弱,待會兒能放得出來電影嗎?”
餘錫裕說:“當然不會特別清楚,不過人臉拉,字拉,都是可以看得清的,放心好了。”
正說著,就有人來了。
第一個到場的是趙保貴,很給面子地跟餘錫裕打招呼:“小余呀,今天的片子好不好看呀?”
餘錫裕說:“那還用問嗎?要是不好看,我至於費這個勁?”
趙保貴說:“別放那些情情愛愛的洋鬼子,我只喜歡看打仗的,《上甘嶺》什麼的,看起來才有意思。”
餘錫裕說:“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趙保貴趕緊賠笑,說:“我喜歡看,我什麼都喜歡。”
觀眾陸陸續續來了,果然每人提一個小板凳或馬紮,有的人順手還抓著一把葵瓜子,來了都跟餘錫裕哈拉來一兩句,就各自扎堆聊天去了。一小塊空地跟看著就要坐滿了,餘錫裕就從鐵皮盒子裡拿出片子,裝在放映機上,調好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