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姨,可是,我這就準備去電力局水利局。”
一番推辭,小旦的媽媽才放過我。
“對了,千誠,什麼時候幫我家小旦介紹個男朋友吧,那丫頭,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告訴我不想結婚……唉,她呀,就是太天真了。一個女孩子,不結婚,能照顧好自己嗎?真想不通,這丫頭!”
“我儘量。”不過,看來您的希望會落空了。
錄影帶不見了。
坐在計程車上的我,心裡仍在想剛才讓自己慌亂著的源泉。
那種該燒掉的東西,當初我是腦袋燒糊了才會留著吧?那盤錄影帶,不是別的,正是顏千流那晚留給我看的那盤。當我意識迷濛的拿回家,猶豫了好久,抱著“或許是他在騙我”的念頭把它塞進放映機時,好不容易撐著看了十分鐘,就再沒再看下去。
該死,是誰拿走的?我冷靜下來後看了那抽屜的鎖,居然有撬過的痕跡……是誰?
是誰,出於什麼目的偷走了那盤記錄著我和秦哲歡愛場面的錄影帶?
我終究沉住了氣,從那之後窩在家裡近一個星期,連吃飯都是叫的外賣。
我在較勁,看誰先沉不住氣。
結果最先沉不住氣的人是我,我想要再看看這座城市,這座灰綠色調一樣存在著的城市。
公交車並沒有多大的變動,至少去一中的那路車依然和三年前相同。我坐上車想去一中,卻到半路下了車,我看見了“銀翼”。
去上海以後,別說是酒吧,就連GAY吧都被楊時那廝帶著去過。可是無論是哪裡,無論物件是男是女,我都從未遇到過我的菜。說菜未免太俗,難道秦哲就是我的菜?很顯然這是一廂情願的說法。我對愛情這種事充滿了懷疑,付出了就能得到等值的回報?我不再傻到信這種傻話。
『你信的,你到現在都還在信著,不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去找新的人?你是還抱著希望,你殘存的可憐的希望,希望一切都是謊言,相信他還會回到你的身邊,想要他親口告訴你一切都是你誤解了。不是嗎?』
楊時那個混蛋,他憑什麼臆斷我的想法?不想愛就是不想愛,誰會傻到再用真心去玩這種試探的遊戲?
『可是你現在連玩玩兒都不敢』
去你的,像你這種賭博愛情的人怎麼會懂我?
“一杯vodkacranberry,多些冰。”
調酒師給了我一杯淺瑰紅色的雞尾酒。
清涼的的口感,蔓越莓汁略微的苦澀和青檸汁的酸甜,被伏特加融合到一起帶來輕微的眩暈,味覺被深深攥緊。須臾過後舌尖的餘味永遠分不清,是甜多些,還是苦澀多些。
“給我一杯長島冰茶。”一個女人坐到我身旁,“給這位先生再來一杯星鑽。”
“喂,不用,給我一杯冰水就可以了。”我告訴調酒師,轉頭衝著那女人說。
“嵐,喜歡的東西不用那麼多。”
“還是照舊那麼矯情。”
“切,不像你喝這種代表偽裝的雞尾酒。”長島冰茶,雖有紅茶般的溫潤外表,卻有著三十度以上的酒精度數,伏特加、龍舌蘭、金酒、白朗姆酒加上橙汁和可樂,苦辣而酸澀。
“也就你這樣的女人會喜歡。”
“隨你怎麼說。”
“不過,還真巧。你是我回來遇見的第一個熟人。”
“哦?”她悠閒自得啜著的紅茶色調的烈性雞尾酒,眉頭都不皺一下,“你父母不知道你回來?”
“當然。”
“你是來見他的?”
“難道除了他,我在華流就不認識別人了?”
“這麼說,你不是聽說他訂了婚,趁他還沒結婚之前回來想要挽回?”
“不是。”我停住在杯壁滑弄的手指,“只是想為自己找個說法。”
“你不覺得很像電視節目裡受迫害的農民?”
“有嗎?”我把前前後後簡單明瞭的告訴了她。
“韓蕭絨這女人,果然是我母親費盡心思挑出來的最佳媳婦啊。不過可惜她漏了馬腳,這下可就怪不得我傾斜一下了。”
“傾斜?幫我?”
“還記得從前我說過的話嗎?我說過,我要把霸業搞垮。”
“那你是站在你媽媽爸爸還有秦哲的對立面的了?”
“不全對。”她晃晃杯中餘下的半杯雞尾酒,笑著說,“爸爸對霸業已經完全失去了經營的慾望,主要是我母親,她是最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