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那個人,也是最想阻礙我的那個人。”
秦哲呢?他是什麼立場?他知道你要做什麼嗎?他……所有關於他的話題,我沒再問,她也不再提。
直到最後,她才來了這麼一句:“不過在我看來,你最好還是見他一面。”
“唉?沒理由去見一個傷自己至深的人吧?”
“我不是說了要幫你嗎?那就請你配合一下。”
“……”剛才東談西扯的那一通,壓根就沒有說到怎麼解決我的問題好吧?
“你在懷疑我?”一口飲盡第三杯長島冰茶,這女人為什麼喝不醉?“你今晚好好想想,怎樣做,才是大人的做法。還有,你一直以來相信的東西,真的是真的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就像我喝的這種酒,看上去就是紅茶一樣,可誰能想到這是四種基酒的混合品,一點也不像它看上去那麼簡單可口。有的東西,不能光用看的,聽得也未必可靠。你用嘴嘗,可說不定舌頭有時也會欺騙你。所以,判斷一件事絕對不能太簡單,太複雜有時也會恍惚視野。用心親自去探查感受,得到的結論或許才會接近那個答案。真相透過長長的鏈鎖傳播,多多少少是會失真的,我做情報這麼久,最恨的就是道聽途說。當然,我並不是叫你主觀臆斷……”
“喂喂,你怎麼睡著了?聽人講話聽到睡,這很不禮貌啊!”
我真的很欽佩小旦,她是怎麼忍受住你這越來越唐長老的說功的?
“見面啊。”已經多久沒有見面了?三年多,足夠改變一個人的時間。
“見了面我該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吧,我通常的想法該是,讓對方先開口。
他會說些什麼?我害怕他會說些什麼。
在秦嵐的安排下,我和秦哲準備在晚上六點時在原位閣見一面。我晚了半小時才到了會面的地點。
“請問有一位姓秦的先生在等人嗎?”
“您說的是秦哲先生嗎?半小時前來過,接到一個電話後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一顆心放了下來,卻又有種可恥的失落。
“這樣啊。”明明故意來晚些,不想在這兒等他想讓他等等我,卻不想。
他連等我這種動作都不願做。
“不過秦先生留了句話,說是讓來找他的人等他,他說他辦完事就會回來。先生您還是先進原立坐著等他吧。”
原來是想讓我等他,不愧是霸業集團的接班人,由不得我耍大牌。那我還等嗎?
“好,你領我去吧。”已經等了那麼久,還怕再等?
古風裝飾的雅間,用的卻是西式的餐桌椅,雖不至於不倫不類,融合的也很漂亮,可仍能感覺到故意營造的那種對立的氛圍。就像是把中國的俠士和西方的騎士拉到一塊攝影,類似共通之處並非沒有,可是內裡的東西,未見得全部能相通相容。原立,這雅間的名字看來是說這裡面的東西原本都是對立的吧。
我和秦哲呢?有可能走到一起嗎?假如一切像是嵐所說的那般都是我想錯了,是我的誤解,我們還有可能走到一起嗎?
我渴望的東西,是逃開現實的自由生活,是完全屬於我自己的命運。而他所渴望的也和我一樣嗎?
我們之間,是不是也像這房間裡混搭的裝潢,能湊合但非同類,或許能擺在一起,但始終不會是同路人?
用自己的心去找到真正的答案吧,喝著杯裡的綠茶,我無聊的看著對面牆上掛著的英式掛鐘,目光隨著鐘擺搖動。
“居然睡著了。”迷迷糊糊的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讓你久等了,回去吧。”身體被人抱起,想掙扎,但倦意濃的讓睜開一條縫的眼睛又沉沉的闔上。
這是我最近睡得最沉的一覺,好想一直這樣,再不醒來。
“唔。”睡得太久了,腦袋幾乎無法反應出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在哪兒睡著的。
“我這是在哪兒?”的確,我在原位閣等秦哲啊,怎麼現在……對啊,我似乎被鐘擺催眠了。
“笨蛋!”小時候被顏千葉催眠過一次還不夠慘?居然對那東西不樹立起抵抗能力,再怎麼無聊也沒人會看鐘擺解悶啊!
“那……這裡是?”從床上坐起,毛巾被順勢滑下,才發現身上居然穿的是浴袍!
“……”該不會被秦哲……看著房間的擺設,就是他在光翡居的住所沒錯。
三年沒來,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變。臥室裡只有我一個人,耳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