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格坐在蘇涵家的沙發上,手裡整理著資料,聞人莫替他揉著肩膀。孫青堯翹著腳在一旁喝茶,姜雲看屍檢報告,蘇涵在韓宮瑾懷裡蹭啊蹭,又咂咂嘴,小攻為了一個毛線球罰小受蹲牆角……
“那個,關於案子……”白格紅了紅臉,小心翼翼地打破靜謐的氣氛,“我想有幾點說明。”
聞人莫親了親他的臉蛋,道:“說吧。了結這樁案子也該歇一歇了。”
“唔……”白格點頭:“首先,是關於王善財的死,他的死亡時間與周任宣的死亡時間推測前後不超過1小時,而且,由屍檢看,周任宣比王善財死的還要早一些。”
“嗯。”蘇涵懶懶介面:“由於死亡現場發現第三方血樣,由此得知周任宣現殺人再自殺的可能性為零,何況他死的還更早一點!而無眠都市的老闆也是知情人士,他不肯開口,自然有別的辦法查到。”
“沒錯。”孫青堯一挑眉:“蘇涵將周任宣家中所有可能發現的,手物器的東西都帶去化驗了……結果,在梳子上,發現了有方月華DNA的頭髮,雖無法立刻查處是方月華在兇案當日遺留下來的,不過倒是與兇案有關的唯一一人。”
“據我調查……”韓宮瑾沉了沉嗓子,“方月華曾接過王善財的點單,且次數不在少數,不過其中有很多次都被方月華以各種理由拒絕了,且方月華與周任宣的關係並不好,周任宣倒也是王善財的入幕之冥。”
“那麼……”姜雲一甩手,挑眉笑了:“屍檢結果出來了,周任宣確實為中毒而死,是一種小型細菌,國家禁止個人培養的,劇毒。屍檢表現無掙扎,除了在死前應有過艱難的喘息,應是在無防備之中中毒而死。”
“再由屍體周圍的第三方血液得出結論。”聞人莫妖嬈一笑:“是由兇手進行的,以復仇為目的他殺無疑,而兇手,便是方月華,在調出小區的監控錄影顯示,在死者死亡可能時間段,確有疑似為方月華的男子進入該小區。只是……兇手現在的所在位置,我們並不瞭解,就算現在要求封鎖檢查各個關卡,也無濟於事。”
蘇涵搖了搖頭:“有時候,找兇手並不一定就要想他已經跑了……”
幾人皆一臉茫然。
蘇涵展演一笑:“你們信命麼?”
下午,蘇涵等人在方月華家對面的賓館中尋到方月華。
面對蘇涵一行人,他清瘦的臉上沒有展露一絲一毫畏懼,或後悔的顏色,只是張唇淡淡的問:“來帶我走的麼?”
蘇涵笑了:“相信我,這並不是你命運給你的,最後的安排!”
方月華眸下閃過一絲異色。
幾人沒有立刻回到警局,而是轉道拐回蘇涵家裡,蘇涵泡好了茶遞給他,又窩回韓宮瑾懷裡,方月華看了看他二人,有看了看孫青堯與姜雲,聞人莫和白格,當下清明瞭不少,連帶坐在一邊旁聽的小攻和小受都收到了他名為“曖昧”的目光,方月華抿了口茶,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犯人也會享有如此良好的待遇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警局的風氣,變得這麼差了,昂?警探長了?!”說著,示意般看了一眼聞人莫。
白格的臉“騰”一下紅透半邊天。
聞人莫摟摟他的肩,將受傷的戒指給方月華看:“我們是合法的,並不存在風氣不正的問題,還有……據我所知,法律並沒有規定什麼職業不允許與同性結婚啊……是不是昂?”
方月華表情有些呆呆的,自嘲地笑了一下:“結婚麼……”說著,身體往沙發裡一靠:“你們想問什麼?說吧!”
蘇涵搖搖頭:“No,No,No,不是我們想問什麼,你殺人的方式及過程我都一清二楚了,我現在,只想要清楚原委。”
“所以,這算是一個小屁孩請求我講故事?”
韓宮瑾微閉的眸子聞言全部睜開,透出一股威懾,不善地看著方月華。
方月華只當未見,重又勾唇笑了起來:“要聽故事麼?”
(Ⅳ)
故事很長,很遠,我叫方月華,月之光華,媽媽給我取這名字的時候,就是希望我一世光華,不用受苦,不用卑賤。
可笑得很,我出生的家庭,就不是個正常的家庭……爸……他是個工人,最愛的就是抽菸,喝酒,呵呵……錢不夠了總是問媽要,媽拿不出,就打,用皮帶綁在床頭,不許我接近,一清醒了就哭著認錯,甚至下跪,扇自己耳光,只肯求媽能原諒他,哪怕磕頭也願意……媽總是又驚又怕,只能嗚咽著不住點頭。其實她心裡明白的很,爸從來就不是為了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