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不一樣,從他粗糙的大手中傳來的不一般的熱度和急切,讓他覺得那是一種危險的預兆。
石誠剛想開口問,唇齒就被他準確的堵住。肆虐的唇舌扔掉了往日的含蓄,熾烈的吻著他、舔著他、糾纏著他的。
石誠嗅到了一種赤/裸/裸的情/欲。
那人終於放開,石誠喘著氣,撫上他的臉,儘量平靜溫和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元清河眼中只剩下深邃的黑色,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動作麻利的脫了衣服,牽著石誠的手移到下方,隔著布料將那處昂揚在他手心蹭了蹭。
“給我……”他再度吻著他的唇,滿懷期待的看進他眼裡。
石誠緊咬著下唇,撇開臉去,在他的意識裡,男人之間的歡愛,不過就是疼一下的事情,他忍得起,可是他卻不能放任他這麼做。
或許,將來某一天,他會成為上海灘那個顯赫家族的乘龍快婿,而自己,可能會變成一個挑著貨郎擔走街串巷的小販,一個市井小民,一個社會最底層的人物,一無所有,還瘸了一條腿。
註定殊途,又如何能與他牽連得那麼深?
元清河長久的看著他的側臉,沉默的垂下頭,自嘲的笑了笑,因為他從石誠眼中看到了比嚴詞拒絕還要堅決的東西。
他默默的坐起身,穿好衣服,走進院子裡,在井沿上坐下,點燃一支香菸。
石誠走上前來,目光復雜的看著他隱藏在桑樹陰影中的側臉。
他察覺到了他的迷茫無助,卻又對此無能為力。
元清河的人生,已經由不得他再過多的出手干預了,眼下他所能為他做的,只是悄無聲息的慢慢從他生命中退場,任他去搏擊長空自由飛翔。
或許多年後,功成名就的他,還能記得那個曾經將他帶出人生迷霧的指路人。但那時,他們或許早已失散在茫茫人海,再也不會相遇。
而張石誠的人生,他自己已經一眼望到了頭。
“吃晚飯吧!”石誠撿起柺杖,衝樹下那個長久不動的人說道。
元清河掐滅菸頭,從悵悵然的情緒中恢復過來,搖頭道:“不,我還有點事要去辦。”說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