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被士兵的皮靴踩得稀爛。
石頭三下五除二將最後一口窩頭塞進嘴裡,向前爬了幾步,看著瘦高個被憤怒計程車兵毆打了幾下,失去了反抗能力,雙腿著地的被拖了出去。他長久的望著被踩爛在地上的食物出神,他不知道,這一幕已經被角落裡有著一雙陰鬱的眼睛的男人盡收眼底。
石頭茫然的抬起頭,看著牢房外站著的軍官,他認出這個人就是將他們抓進來的馮參謀,他沒有害怕也沒有躲,只是靜靜的仰著臉,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與他無聲對視。
馮參謀望著盤腿坐在黑暗角落裡的人,問道:“你就是張德泉?”
“是。”張德泉冷聲回答。
“石匠張勝是你什麼人?”
張德泉怔了怔,答道:“我並不認識。”
馮參謀凝眸望著那個少年,笑了笑。
不多時,張德泉和石頭就被一名獄卒帶到了刑房。
刑房裡瀰漫著一股濃稠的血腥氣,四周都是五花八門叫不出名的刑具,石頭看到瘦高個留著辮子的青年被綁在架子上,額頭磕破,血染紅了他半張臉。
馮參謀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德泉,同時把目光移到少年臉上:“很多人都不願意說實話,我既然那麼有把握找到你,我就能肯定張勝是你什麼人,但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放棄了。”
張德泉不出聲,只是不由自主將石頭拉向自己身後,護著他。
馮參謀輕蔑的笑了起來,隨後朝另外一名士兵打了個響指,士兵應聲上前。
石頭本能的退後了一步,因為那士兵身上濃烈的血腥氣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那士兵並不是衝著他們來的,他徑直走向瘦高個青年,剛一碰到他,他便驚惶起來,拼命掙扎,像極了一頭受了驚的膽小野獸。
士兵掏出匕首,三兩下便割破了他全身衣物,破爛的布片落了一地,石頭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瞪大了眼睛,默默看著,卻被師父一雙大手遮住了眼睛。
緊接著,瘦高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石頭從師父骨節粗大的指縫間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令人驚駭的一幕。
士兵用匕首,嫻熟的在瘦高個肩膀處劃開那一圈皮肉,傷口並不深,但血液很快就沁出來,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緊接著,沿著手臂外側劃出一條跟那圈傷口線垂直的線,一直延伸到手肘處,隨後,士兵將兩根手指從兩條傷口的交匯處j□j去,手指發力,蹭出一片皮肉,捏住那片皮肉,輕而易舉的、像摘手套一般,將青年肩膀以下手臂上的面板完完整整的剝了下來!
霎時,一條血紅的僅僅包覆著肌肉和筋脈的手臂j□j出來,更為可怖的是,幾乎能夠看到那些筋脈之中血液的流動,以及肌肉的跳動。
幾欲作嘔的強烈不適感讓石頭臉色煞白,他感覺到覆在眼睛上的手心已經佈滿冷汗。
瘦高個青年慘叫著昏厥過去,立刻便被另一名士兵潑了一勺鹽水在他那條被剝了皮的胳膊上,強烈的刺痛感讓他瞬間轉醒,他已經失去了彪悍怒罵的力氣,襠中那掛東西失了禁,腥臊的液體順著大腿汩汩流淌。
士兵如法炮製,將另一條手臂上的面板也剝離了出來,這一次彷彿失了準頭,傷口切深了一些,石頭看到面板被剝離的時候黏連著一些青色紅色的血管,剝得並不乾淨。
馮參謀在石頭面前蹲下,拿開了張德泉一直覆在他雙眼上的手掌,詫異的看著那個一臉平靜的少年,頗為欽佩的笑道:“小子,你挺有種,叫什麼名字?”
“說了你就會放我們走嗎?”石頭淡然的望著他,聲音很平和。彷彿在他面前上演的那場血腥只是一齣戲文,並且沒能觸動他內心分毫。
馮參謀一愣,含笑不語。
少年也瞭然的垂下眼瞼,不再多言。
血腥殘酷的戲碼仍舊在上演,瘦高個青年仰起脖子,滿臉漲得通紅,額角青筋暴突,表情扭曲,雙腳無力的蹬著地面,兩腿之間早已淋漓不堪。
士兵拿著匕首,輕車熟路的沿著他的大腿根切割,像脫褲子一般輕描淡寫的將兩條大腿上的面板剝了下來,再然後是前胸和後背,他的乳/頭被牽扯出好長,和面板脫離的時候又彈性十足的彈了回去,濺了他一臉血。
士兵在他下巴處摸索了一會兒,像揭開人皮面具一樣把他的臉皮如同頭皮一起揭了下來。瘦高個青年立刻就失去了他全部的外貌特徵,變成一具血肉模糊的人體,並且面目可憎,白森森的牙床j□j在外面,眼球失去了眼皮的庇護,顯得格外大而圓潤,黑白分明的暴突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