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目中的形象而把責任都推給他。而那段錄影卻忠實的記錄下了這一切真相,不知道放給陳瑞陶看,陳瑞陶會不會好過些,亦或是更難過。
宋寧濤沒多想,動手拆了錄影機,起身把沒有脫掉的衣褲整理好便離開了。
李子亁在電話中聽說事情砸了,費了好大勁才找到站在酒店門口發呆的傻子一樣的陳瑞允,他拍拍陳瑞允的肩膀說:“錄影機不見了,宋寧濤也走了。”
“什麼?”陳瑞允瞪大眼睛扯著李子亁的衣服問。
李子亁倒是無所謂,可也裝出了一副倒黴樣子,說:“咱們再想想辦法吧。”
“想你媽逼啊!”陳瑞允站著,憤怒的吼著。
他完了,真的完了,什麼都沒有了。
二十六
陳瑞陶一縷幽魂似的從酒店中離開,腦子裡亂哄哄的就像攪了漿糊,他似乎聽見他哥在後面喊他的聲音,但根本不想去面對他,於是找了一處安靜角落躲藏起來,他覺得今天晚上就像是發了一場噩夢。
那個他崇拜和愛了那麼多年的人與他從小就很喜歡的哥哥竟然衣衫凌亂的出現在一張床上,這種視覺衝擊擊碎了他最美好的夢,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愛情,竟然在一瞬間化為碎片。
陳瑞陶想哭,但是抹抹眼角卻什麼都沒有,悲傷將他心中的堤壩沖垮,帶走了所有的憧憬跟希望,他以後要怎麼去面對那兩個人。
手機鈴聲瘋狂的響了又消,樂曲重複的唱了一段又一段,等鈴聲不再響起,卻從遠處傳來一聲怒吼,他聽得出是他哥的聲音,他乾脆堵住耳朵什麼都不想聽見。
鈴聲又響起來,這次是他為宋寧濤單獨設定的一段樂曲,就是那天他們從外地回來在高速公路上音響裡放出來的音樂,只因為宋寧濤說了句還挺好聽的,他回家就將這首歌換做了宋寧濤的專屬鈴聲。宋寧濤的喜歡,就是他的喜歡。
歌者不厭其煩的吟唱著那首情深的歌,即使堵著耳朵,聲波也在縫隙中輕輕的敲擊著他的耳膜。內心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接起來,可是當手指觸碰到那個帶著體溫的機器時,卻又被某種難過形成的刺給刺了回來。這首歌一遍遍的唱個不停,就像能看見已經煩躁了的宋寧濤在不斷的用他好聽的卻不耐煩的聲音催促他快點接,表情嚴肅而又冰冷,好像他不接電話這人下一秒就會生氣。宋寧濤從未這樣不厭其煩的給他打電話,如果是以往,絕對不會這樣。
他該用什麼立場去接這個電話?他想了好半天也沒答案。
但最終,他還是敵不過內心中對宋寧濤深沉的愛,按下了通話鍵。即使有怨恨,可是在聽見宋寧濤聲音的一瞬間,他內心中最後一道防線終於崩潰了,憋了一個晚上的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
宋寧濤的聲音沒有冰冷,也沒有歉意,只是如平時問候般的在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陳瑞陶哭著,連話都說不出來,倆人就這樣沉默著,宋寧濤也及其有耐心的聽他哭。直到他安靜下來,才又問了一遍:“你在什麼地方?我過去接你。”
“我,我還在酒店外面。”陳瑞陶如實回答。
接著,電話掛了,宋寧濤並沒有再說一句話。
他還能怎麼樣,就算在外面待一宿,可不管怎樣到最後還是會回到那個家裡,即使他哥不回去,他也要單獨去面對宋寧濤,也要把這件事解決掉。是繼續心甘情願的蟄伏在宋寧濤身邊,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還是乾脆跟他哥一樣,把宋寧濤作為眼中刺肉中釘那樣的忌恨。總要在其中選上一樣。可是他知道自己選不出後者。
陳瑞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黑暗中發呆了多久,直到眼前的視線被一雙筆直的腿遮住,他抬頭看宋寧濤,雖然無法看清他的臉,卻從這個人的周遭的氣息中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宋寧濤依然衝他伸出一隻手,陳瑞陶還記得這隻手的溫度,可還記得他有好幾次都是在自己需要的時候拉住自己。此時他還是需要這隻手,但並不希望是這種心境。
“走吧,回家。”宋寧濤開了口,只說了這麼四個字。
家。
陳瑞陶眨眨澀澀的眼,發著抖將自己的手放在宋寧濤的掌心,接著就是拉他起來的力量。
宋寧濤一路無言的拉著他走到光亮的地方並沒有鬆開,更沒有解釋任何關於今晚的事,甚至都讓他誤以為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但那場景揮散不去一般的在眼前拼命的晃,晃得他都要暈了。
陳瑞陶像行屍走肉一樣被塞進副駕駛的座位,然後宋寧濤坐在了駕駛座位上。宋寧濤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