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縮在床單下面,似乎還是以前那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敗城湊過去端詳著那稚嫩的面容:頭髮長長了,毛絨絨的腦袋像顆大栗子般。他親了親知樂光潔的額頭,嘮叨道:“樂樂啊,你真是讓你小爹煩死。你進隊吧,我煩,你不進隊吧,我也煩。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小崽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折騰出多少事,受多少傷,你倒是不在乎的,儘讓我給你擦屁股。”
“小……爹……”黯啞虛弱的聲音響起,“我都說……了,是我……救你的……”
敗城驚了一下,連忙高喊醫生。當醫生檢查過後,宣佈知樂脫離危險期時,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落回胸腔,捏著知樂的鼻子晃了下,苦笑著道:“知道知道,是你救我的,給你個小功,可以吧?”
知樂眨巴了下眼睛,狡黠地道:“那……不要淘汰我?”
敗城腦中浮現出孫治的話,張口答道:“你已經被淘汰了。”
知樂一下子洩氣了,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使勁揉著身下的床單。他有心扭過頭去不理敗城,可是,仔細回憶了下剛才,似乎聽見了什麼特別重要的話?
“小爹,我昏迷時,你是不是說了什麼?”
敗城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有!”
“我明明聽見的……”
知樂的咕噥剛結束,敗城已經嚴肅地道:“真沒有!再說你那時候都昏迷了,還能聽見我說話?”
知樂皺著眉頭,仔細回想,卻始終想不起來,只得可憐巴巴地對敗城道:“你真沒有說過什麼?小爹你不要騙我。”
敗城後背的冷汗已經下來了,卻還是咬著牙硬撐:“絕對沒有。”反正當時沒有第三個人,他決定死不認帳。不然的話,萬一知樂又提出什麼“胡鬧”要求怎麼辦?
不過,看著知樂發青的臉色,他猶豫再三,還是輕聲道:“什麼時候你進飛龍了,我就把今天的事全部告訴你,怎麼樣?”他估摸著,就算這次知樂透過了,真正補進戰鬥單位,至少也要一年多以後了,到時候知樂也早過十八歲,有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