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嘀咕了句:“教官,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第二天,知樂在司馬山戀戀不捨的眼神中背上行李去軍營門口。表格上說了時間地點,他提前五分鐘到了,傻傻地站在那兒等了會,就見一輛吉普過來了,司機搖下車窗,拿著一沓表格問:“知樂?”
“是!”知樂一個立正站好,大聲道,“硬骨頭六連特別班班長代理知樂,請指示!”
“上車吧。”
知樂病懨懨的上了車,剛一坐上副駕駛座,就感覺後腦上多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不許動。”
他身體一僵,隨即欣喜若狂地轉頭叫道:“小爹!”
後座上,敗城滿臉無奈的神情對司機說:“看吧,我就說瞞不過的,一出聲就漏餡了。”
司機笑了下,發動了汽車,道:“希望你其他的話也是真的,不然的話,他遲早還會被退回去!”
104、新的起點
車子開得很平穩;如果閉上眼睛;幾乎感覺不到前後搖晃。知樂坐在副駕駛座上;一會兒瞄一眼司機;一會兒又試圖扭頭看看敗城。只可惜,司機不理他;敗城不吱聲;就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那兒胡亂猜測。
不管如何;敗城在這兒;他和小爹在一起;再大的困難他都不怕。
車子開的路他不太認識;當兵一年,去杭州的機會還只是初三那次“約會”;但看著車兩邊的風景;他還是慢慢認了出來——飛機可是他一直想坐的東西,飛機場他自然也認得出來。
“我們要坐飛機?”
三人此時已經下了車,敗城笑著斜了知樂一眼:“坐過飛機嗎?”
知樂搖了搖頭,一付興奮的神情,等他看著飛機內部後,開始覺得不對了。
“小……首長,這飛機怎麼沒座位?”
知樂再怎麼沒常識,他也知道飛機是有座位的,眼前他所看見的就是一片空蕩蕩的機艙,幾個箱子固定在那兒,還有人在上上下下的搬貨。
“沒座位。”司機發話了,笑眯眯地道,“年輕人嘛,要多開闊眼界,坐這個很刺激的!”
等司機走了,知樂拉了拉敗城的衣角,輕聲道:“小爹,這個是什麼?我們要去哪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敗城拍了下知樂的腦袋,順口道:“問這麼多幹什麼?叫你幹嘛就幹嘛,聽命令,知道嗎?”
知樂還有疑慮,走在前面的司機卻耳尖的很,扭過頭來衝敗城道:“你怎麼跟和他說話就一付好口氣,不公平,我也要!”
“你要個屁!”
一聽這話,知樂立時炸了渾身的毛,戒備地盯著司機,就差沒撲上去伸爪子拷問了。敗城見他這付樣子,一巴掌拍到他的後背上,瞪了一眼,道:“老實點!”
三人上了飛機後,司機熟門熟路的去貨物後面拿出三個塑膠小凳,遞給知樂:“看,有座位,還是紅的呢,喜歡不?”
知樂拿著那個紅色塑膠小矮凳,又看了看逐漸被塞滿的機艙,莫名其妙有種發毛的受騙感。
起飛時,知樂蹲坐在塑膠小凳上,緊緊抓著飛機艙壁上的扶手,滿臉好奇。沒一會兒,這份好奇就轉變成了顫抖,飛行員的操作太過豪放了,忽上忽下的,跟玩特技似的。他和老爹一起坐過船,不過是在近海,風浪並不大,至於鞦韆這種玩意兒,他根本不知為何物。現在,他只覺得胃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早上吃的東西差點沒吐出來。
知樂的手握得青筋畢露,兩隻腳緊緊踩著艙板,拼命把身體往下矮。再看敗城和司機,都是一臉淡定,連扶手都不拉,就這麼坐在小板凳上左搖右晃著談笑風生。
見知樂這付樣子,司機笑了起來:“不錯啊,沒吐出來。要是吐出來可就糟嘍,老方等會兒來一看,肯定得逼你自己打掃。”
“你別小瞧他的身體素質。”敗城笑得很開心,“十六歲,深秋季節徒步穿越一百多公里的原始森林,準確找到潛龍的根據地,你能嗎?”
“我不能。”司機老實說,“但我們需要的不是原始野人,現代戰爭打的不是這些。”
“一年時間,可以從不識字到讀懂高中課程,你能嗎?”
“不能。”司機繼續道,“不過我英語流利,裝白人除了一張黃皮誰也認不出啊。”
“那你會十六歲會用半自動步槍嗎?可以一百米外十槍全滿環嗎?”
“不會。”司機道,“不過我現在……”
“你別再和我說現在。”敗城翻了個白眼,“他才十八歲,未來比你長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