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說不了話。”
駱衍微微抬起頭,對上男人的眼睛,委委屈屈,費了很大勁,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吐出兩個字,“爹…爹…”
駱溢心裡難過,幫小孩擦了擦腮幫子上未乾的眼淚,“這不算說話。”
駱衍急著固執地又叫了一聲,拉著男人的手寫到:算的。我不會和哥哥們一樣叫父王,叫父親,但我可以學,不要丟了我。
駱溢攬著小孩靠緊自己懷裡,親親那額頭,頗為無奈,“不是這個意思,你就叫爹爹。只是這真的不是說話,因為沒有辦法交流。我不希望你一輩子都是這樣,來世還要受更多苦。”
駱衍蹭著男人肩窩搖頭,一筆一劃:我不怕。
“可我會擔心。”駱溢大手包裹住小孩的手,“我想不如就送你出去住一年,如果──”
這回,話沒說完,男人就被駱衍捂住了嘴巴,不允許繼續,捂了有一會兒,小孩又哭了起來,邊哭邊指指自己,寫:小駱。
然後又指指駱溢,寫:爹爹。
最後抽噎著,淚水都溼了男人掌心,沾了淚跡的指尖,寫到:永遠不分開。
駱溢收緊手掌,握住了小孩的淚,輕聲問:“小駱知道什麼是永遠嗎?我們沒有人能做到,將來你需要離開我,有自己的日子和陪你過日子的人。”
駱溢這話說出口半晌,駱衍想著答案都沒有動作,好不容易想好了,方才掰開男人握緊地手,鄭重地在掌心一個字一個字落下:永遠就是很久很久,久到我們弄懂了是什麼值得我三生三世不願放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