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小說:阿飛 作者:緣圓

頭,小聲對陳果說,“你鬧什麼,人家老闆出錢你出力,這事兒葉天也不會知道。”

陳果有些正義感過頭,看不得人被欺負,眼下鬧到他乾弟弟身上,他哪裡忍得住,一把揪住方嘉豪的衣領把他推到牆邊,問他,“剛才我賣葉天面子叫你一聲老闆,你還真當自己是老闆了,我就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想過要和葉天好好過?”

方嘉豪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慫貨,被他這麼逼著,還氣定神閒地回答,“沒,我就騙騙他,他還真信了,那是他蠢。”

他話音未落,田經理一個機靈,立馬上去攔陳果。陳果這會兒怒氣上頭,田經理根本招架不住,方嘉豪也沒想到他敢真揍出來,看他揮拳也沒躲,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記,腦袋往旁邊一偏,耳朵裡嗡嗡地響。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陳果又是一拳,這一拳狠狠砸在磚牆上,殺氣凜凜地把他整個人都震住,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去你媽的狗屁老闆,你他媽給我離葉天遠點!”陳果還要去踹他,被田經理抱住,拖著他往外頭走,一路唸叨,“你知道你打了誰麼,方嘉豪黑白兩道都有人,陳哥,我勸你還是找個地方避一避。”

陳果不服氣地朝地上呸了一口,踢開路邊一個空易拉罐,雙手插進口袋,嘴裡還在罵罵咧咧,“什麼東西,有幾個臭錢了不起??”

田經理把他塞上輛計程車,臨了還是一個勁叮囑他找個地方躲段日子。陳果沒把這話放心上,回了家倒頭就睡。第二天大早武館的徒弟就給他打來電話,說是武館被人砸了,好幾個徒弟都進了醫院。

陳果攥著手機就罵,“平時教你們的武功本事呢?”

徒弟委委屈屈地回他,“師傅,他們有刀還帶著槍呢。”

陳果罵了句娘,關照他們好好休養,隨手抓了條褲子套上,上衣都沒穿就要往武館去。他才出小區大門就聽到後面有人喊了句,“就是他!”

陳果回身看了眼,一夥年輕混混手裡揮著砍刀張牙舞爪朝他衝了過來。看這形勢,被追上了絕對是要挨刀子的。陳果腳底抹油一陣猛跑,到了十字路口攔下輛計程車坐上去才算歇了口氣。司機師傅問他要去哪裡,他起先說要起派出所。從褲袋裡摸出兩百塊散錢後,他就變了主意,改去火車站。

車到火車站,他把手機也給扔了,揣著剩下的錢買了張去宏村的車票。宏村地方小,沒有直達火車,停靠當地的也都是些拉貨的慢車。陳果光著膀子上了車,沒少被人行注目禮。他撓了撓頭髮,找到自己座位坐下,車廂裡濃烈的汗臭混雜著鐵軌上的屎尿臭味燻得他有些透不過氣。火車慢吞吞開了十分鐘,外頭還是城市的高樓大廈,他就已經有些後悔了。

他師傅去年過世時他回過趟宏村,師母身體還算不錯,就是有些老年痴呆,記不得事,總把他認成她那十四歲就離家出走的兒子。他還有個師兄。想到他那個師兄,他就陣陣頭疼。

他師兄是個孤兒,還在襁褓裡哇哇大哭的時被師母撿回了家。他隨師傅姓謝,師母給他起了個武俠書裡走出來的俠客似的名字:謝雲飛。別人都叫他阿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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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陳果從不叫他阿飛,師傅沒收他當徒弟時他就喊他“師兄”,好像喊一下就佔了師傅點便宜似地特別高興。謝雲飛為人死板,陳果每次跟在他屁股後頭殷勤喊他,他都不理會,直到師傅點頭收了陳果作入室弟子,他才拿正眼瞧他。

謝雲飛生得俊,清秀臉孔上長了雙桃花眼,村裡不少姑娘都迷他。隔三岔五就有扎著麻花辮的姑娘給他送這送那,陳果見過最誇張的是在中秋時雜貨店的小女兒送了他只黑白麵的張飛獅頭,墨眉赤眼,威武異常。可惜即便是在保有許多傳統習俗的宏村,這東西也用不上,只好擺在倉庫裡積灰。

謝師傅沒隱退時,憑著一套打得出神入化的形意拳獨霸南方,人稱“鎮南拳王”。家中獨子離家出走後,謝師傅便有了歸隱之心,帶著髮妻來到宏村,開了間小小茶樓再不過問江湖風雲。陳果當時透過不少關係才打聽到他這麼號高人,抱著滿腔熱血留在宏村五年,洗菜拖地煮飯打雜幹了三年,正經拳法只學了兩年。制勝的要領沒學多少,倒是去了一身戾氣,現在想想,也是好事一樁。

俗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上擂臺上的人那都是自己簽過生死狀的,事後再去找人尋仇,贏了值得慶幸,輸了那是咎由自取。謝師傅以前也好打擂臺,擂臺上的故事說個十天十夜都說不盡。他也斷過手,也殘過腿,年輕時不當回事兒,上了年紀,什麼大病小病通通找上門。陳果自己沒上過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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