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劇說作者:仰觀 作者:冷夏

早起來了,他練功、吊嗓子那時,你還不知夢到什麼地方去呢!」金納道:「也不想想人家一向幫了你多少忙,就說昨晚上他和重喬替你料理那些行頭,你沒向人家道謝,倒好意思拿水潑他?」

一番話講得蘭妲滿心愧疚,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默默洗了臉練功去。

吃過早餐,蘭妲惦記著金納的吩咐,又想著要找個人問昨晚上聽見的那些話,自瞅了個空兒,尋了流明和重喬要道謝。

「哎、這樣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道什麼謝呢?」重喬剛從外頭串門子回來,正嫌無聊,在院中廣場上打拳呢,一聽蘭妲來意,不由得大笑起來:「你要真想謝我,這下就把爹藏酒的地方跟我說了可好?」

可巧流明提了大茶壺過來,聞言插話道:「重喬哥你還敢喝?也不怕壞了嗓子!」

「不怕!」重喬一拍胸脯,大聲道:「蘭妲你要真拿了酒來孝敬我,憑你拿多少來,我包喝個底朝天給你瞧瞧!」說著接過流明手上茶壺,對著壺嘴仰天就乾了一大口。

「重喬哥真這麼會喝啊?」蘭妲看的咋舌問流明,後者卻只是搖了搖頭道:「你別聽他講的厲害,哪個真這麼海量了?昨晚上那一罈就夠把他給醉死!」

「昨晚上?」蘭妲一聽,更不明白了,還是重喬接過話頭,道:「你且慢說我,也不知是誰誇口說坐科時也不知經手過幾百件行頭,卻是含了半口酒便昏了頭,盡說起胡話來的?」

流明平白無故遭了這一番搶白,微慍道:「我坐科時是真經手過不少行頭,只是都過了這麼多年頭再重弄這項,難免有些不順手,這也好拿來說?」

「勉勉強強算你有理吧,」重喬也不管流明小聲嘟囔著「我本就有理」,自哼了聲道:「我只問你,你昨晚究竟醉了?沒醉?」

「……是醉了。」流明沉默了大半天,方不甘不願道:「可不是像你說的含口酒便醉,是末了那酒還剩下大半罈,喝完了才醉……我記得還是你說要喝的呢。」

「可我沒醉呀!哪個像你一樣,幾口黃湯下肚,先就唱起《貴妃醉酒》來?」重喬說著,學了流明平日模樣,捏起小嗓唱道:「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卻不知是真不行,還是成心的,學得極不像,看得蘭妲和流明都笑起來。

「得了、得了,重喬哥,算流明求你吧,千萬別再唱了,再唱下去,我怕東家要以為請來的不是戲班兒,倒是群鴨子呢!」

「怎麼?拿鴨子比我?」重喬停下身段,一瞪眼道:「你幾時見過這樣英挺的鴨子?」

流明還不及回嘴,蘭妲先就指著重喬,樂道:「再英挺也是鴨子!」

「對、再英挺也不過是隻鴨子!」流明跟著笑道:「我要早知想練成海量,得先變成這樣的嗓子,昨晚可就一口酒都不沾了!」

「這話倒是真的,」重喬收起玩心,正色道:「酒最容易壞嗓子,要只是偶爾幾口也罷了,真像爹那樣喝法……我說他的戲飯就是喝酒給喝掉了的。」

流明也跟著嘆道:「師傅也是任性,實在這些道理他何嘗不曉得,平日也總不讓咱們沾酒不是?偏是自個兒戒不掉癮頭,就連上戲前都還要喝上兩杯,說是潤喉來著!」

「喝酒潤喉?」蘭妲不由訝道:「真有這樣的事兒?」

「是有幾個角兒能這麼做,傳說程大老闆 唱關老爺便從不揉臉,酒後一跺腳,臉上就現出紅色來!真假尚且不論,就說和我同行的馬德成老闆,那也是個拿白乾飲場 的名人!可人家能行,咱們家老爺子就愣不是那塊料子,偏要做些他做不來的事兒!」重喬搖頭道:「這回那吊毛也是,年紀也過五十了,還要學年輕人做那時新花樣兒,這不是開玩笑麼?」

蘭妲一聽,倒想起來昨晚的疑問,忙道:「可我昨兒夜裡經過重喬哥房門口,聽見師傅同照霞哥說……」

「昨兒都那麼晚了,好端端地,爹怎會在房裡同照霞說話?」重喬不待蘭妲說完,先就訝然道:「蘭妲你莫不會是弄錯了?把我孃的屋子錯當了我的屋子?」

「沒弄錯!翎姨的屋子在東廂,我昨夜是在西廂聽見的!還特別認清了是重喬哥的屋子呢!」蘭妲生平最不喜歡人家疑她,急著把昨夜的事原原本本地學說了一遍,聽得流明和重喬愀然變色,流明更是往四周屋子巡了一回,見四下無人仍不放心,同重喬一起拉了蘭妲到院外偏僻處,方語重心長道:「蘭妲,這話我只說一次,你可得聽仔細了:金叔說的極對,你本不該偷聽,既聽見了,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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