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很是在意,便不下殺手,只並指在他麻筋上一切,鍾堅銳的手立刻便軟了,東振林趁勢將他抱住,卻不妨鍾堅銳掙的力大,東振林一個不察,竟被他帶著向後直滾了出去。
北宮瀛急忙扶起西鋒,他被掐的險些閉過氣去,扒著北宮瀛的手臂一陣猛咳,一邊咳一邊不忘衝東振林喊:“你做點事咳……分散他的注意咳咳咳……”
北宮瀛見他咳的眼淚直流還有空關心別人不覺大皺眉頭,嘟囔道:“真是閒吃蘿蔔淡……”說到一半話音嘎然而止,西鋒聽的分明心頭奇怪,抬頭一看卻見他整個人傻了眼般瞪著前方,順著他目光看去,不由得也呆了一呆。
卻說東振林抱著鍾堅銳滾到一邊,鍾堅銳不知哪裡被惹到了情緒格外激動,東振林怕傷到他不敢太過用力,結果反被他掙的捱了好幾下,聽得西鋒在旁邊掙命似地嚷分散他注意力,鍾堅銳的注意力有沒有被分散不知道,他的注意力倒被他那一聲給分散了。力道一個不緊,頓時小腹上捱了狠狠的一記膝撞,東振林痛的心頭火起,擰緊他的手腕便往地上硬摁了下去,鍾堅銳張口要叫,他便狠狠吻上他的唇。
這個吻顯然讓鍾堅銳促不及防,不僅如此,少年對此更是毫無應對的經驗與招架之力,不
過小小一會兒功夫,他不但嘴角盡是不及嚥下的涎水,連呼吸都變的不暢,一張臉漲的通紅,原本大力的掙扎也變的軟弱下來,最後若不是東振林及時放開估計他只怕會就那麼窒息而死。
饒是如此,唇舌重獲自由的時候他仍已整個人都處在了半昏迷狀態,目光散亂地望著東振林,似是要強打精神又似難以支撐,最後含含糊糊叫了一聲:“東……大哥……”最後兩個字幾不可聞,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東振林心中又是憐惜又是惱怒,卻也不敢貿然叫醒他,只小心地先將他抱到一旁,這才直起身子看向那兩個神情複雜的舊友。
北宮瀛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沉著臉發難:“你這搞的什麼?你和他什麼關係?你不口口聲聲與魔教誓不兩立嗎?這算什麼?別和我說你只是一時貪玩!阿林,你在外頭怎麼鬧我不管,但你總不能什麼人都亂碰吧?是不是隻要長的好看你連他是什麼人也不管就隨便招惹?你怎麼不乾脆把白妙也惹上呢!你……”
西鋒摸著喉嚨趕緊打圓場:“姐……不北宮,你不要這麼生氣這是有原因的!其實阿林和他沒什麼是你想太多,你不要亂說要讓南焰聽到……”
“什麼?南焰也有份?”北宮瀛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門,頗有幾分氣急敗壞,“你們到底有沒有人能讓我省心?就是說南焰也知道了?你們到底在外頭做些什麼!”
“吵死了!”東振林不耐煩地打斷他的咆哮,冷冷地道,“北宮,你不要每回一遇到麻煩就像個老太婆一樣嘮叨!這事我自己會處理。”
北宮瀛冷笑道:“你處理?你要能處理還用得著西鋒幫忙?東振林,你打小就是這副自命不凡好像人人都欠你錢似的……”
西鋒忙不迭地撲上去捂他的嘴,同時一疊聲地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不要吵,我這不沒缺胳膊沒少腿,北宮你少說兩句……”
北宮瀛目光往他脖子上一掃,怒道:“好個屁!你這樣子被你姐看到了,我還能有安穩日子過嗎?”
西鋒趕緊將領子一拉陪笑道:“拉高點拉高點,絕不會讓她看到!”說完不待北宮瀛介面,轉頭對東振林道,“阿林,他所中的咒術很是奇怪,我初時和他說話順順當當一點牴觸也沒有,但後來我問到一個問題他便突然狂性大發難以遏抑。”
東振林道:“你問了什麼?”
西鋒沉聲道:“和上回一樣。”
“神像?”
西鋒緩緩點頭,澀聲道:“不錯,神像。”
鍾堅銳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東大哥,那是什麼?”
不知是誰的聲音回答:“那是供給孤魂野鬼吃的祭品,今天是七月十五,據說
很多鬼怪會在天黑的時候出來。”
“出來做什麼?”
“誰知道。大概回家探個親或是找朋友說說話又或者只是無聊閒逛,畢竟一年也就出來這麼一回,估計都給憋壞了。”稍稍一頓,“這麼說起來鬼也怪可憐的,一年就這麼一個節,不像咱們一年到頭都在過節。”
自己的聲音在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給自己過節。“
“是嗎?那咱們今晚就去和野鬼妖怪們過個節怎樣?”
“呃……三叔說七月十五的晚上不讓我在外頭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