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而是自己。我在那一刻已經死了。
人生就是這樣。無論什麼樣殘酷的結局你都要去面對,而且大多數人適應的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同生共死的逝約,至死不渝的情感,激烈壯懷的豪情,都將隨大江滾滾東流。人生其實就是點燃後的一把紙錢,不管燃燒時火苗多高多麼壯觀,頃刻之間都化為幾行黑蝴蝶隨風飄散,然後再也無影無蹤。
我適應現在眼前真切發生的慘劇花了一分鐘的時間。等我能夠正常思考、元神歸位時發現自己的兩頰又痛又硬。原來,斷了線的淚水早已在北風中凍了一層又一層,在臉上形成薄薄的浮冰。現在我看清眼前趴著的四個人了。他們害怕還有子彈飛來,每個人都沒動彈地方。只是用雙眼緊張地向遠處張望。不知道為何,此時我看他們竟有一種鄙夷和不屑,好像坐著的就是比趴著的高一個等級。等等,我又看到了一些細節。所謂坐的高看的遠。我能看到方小膽趴的位置是羅秘書的身旁。也就是說他本能地選擇了羅秘書的屍體作為自己的擋箭牌。他的褲襠處此時也是硬綁綁的。天氣寒冷,湯湯水水的一結冰就是那個樣兒。這個慫貨竟然嚇尿了。晶晶趴在邊上不遠處,一頭秀髮四散開來,映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