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搖了搖頭,說道:“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陸鴻一直耐心等著她的回答,此時溫暖卻從臉上一點點消失。
“這枚斷玉,箏兒,你不明白嗎?”陸鴻忍不住低吼道:“當年,是我,你忘了嗎?我就是那個壞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嶽箏再次說道。
“不明白?這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陸鴻看著她說道:“曲兒早早見我時認我做爹爹,我不明白,但是我現在明白,那是割不斷的血肉聯絡。你看到我的斷玉,還說不明白?黃瑞香說過,你曾向她……”
“別說了”,嶽箏大聲喊道。
那是心中的苦實在壓不住,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把心中的苦水吐一吐,才會在瑞兒回孃家特意去莫家看她時,長談中說出來。
“我不說,你怎麼明白?”陸鴻冷道。
“還是因為一個容成獨,你忍心不讓曲兒認祖歸宗,忍心他越長越像一個小老頭,忍心他越來越不快樂。”他緊跟著說道:“有些東西,只有親生父母才能給予。”
“總之,我不明白,你誤會了吧。”嶽箏說道,起身便走。
“箏兒”,陸鴻猛地起身,叫住了她:“你這麼決絕,心裡一點都沒有我嗎?”
嶽箏腳步一頓,隨即走開。
陸鴻沉沉低笑,叫酒來。怎麼也沒想到,她會不認?看不出他多想用千百倍的好讓她補償?看不出兒子多稀罕父母雙全?
真是自私,太自私。
陸鴻離開茶館,卻攜著一層薄薄的酒氣。
想到自己這麼小心翼翼,不敢妄動,就得了她一個無情的不明白,陸鴻再次低笑出聲。
一雙柔軟的手扶住了他的右臂,關心的聲音響在耳邊:“介之大哥,你喝多了,都走不穩了。”
陸鴻側目看了她一眼,將手臂抽出,放肆的薄醉收斂起來。“不用”,他疏離道。
“你有什麼愁心事嗎?”莫靈兒跟著他的腳步,說道:“剛剛從茶鋪門前過,看見你在那獨自喝悶酒。”
“沒有”,陸鴻站住了腳步,有些不耐煩道:“你有什麼事嗎?”
“不放心你”,莫靈兒搖了搖頭。
陸鴻幾乎厭惡地看了她一眼,驀然想起她曾問過他的,“……你能不娶莫靈兒嗎?”
“離我遠點”,他聲音冰冷,提步離開。
莫靈兒站在當處,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笑容。當初就聽到那個女人說她是被強的,連是誰都不知道,她當時還是懷疑嶽傳的。
現在嘛,那個神秘人不是凌晨才告訴她,自然地無意間讓他發現她手中的斷玉,再求他幫忙要回自己的兒子——曲兒,然後就陸鴻就會娶她。
為什麼會娶她,因為曲兒竟然是他的親生兒子啊?原來那個女人運氣還真是好,陸鴻才是當年那個人啊!
此時莫靈兒只是苦惱,怎樣才算是自然無意?
但是第二天剛矇矇亮,關於她的早已失貞的謠言便如雨後春筍般蔓延在市井中。
莫靈兒聽出門買菜的下人如此這般地學嘴回來,當即氣得倒在床上大哭。
魯敬竟然這麼狠,放出這樣的話來,說她未進門就引他上榻,被他發現已非處子的事實。她就是在不要臉,會像妓子一樣勾引男人上榻嗎?
“別哭了,找他們魯家理論去。”莫老婆子站在門口大聲道:“我女兒還沒嫁給他,他怎麼就知道不是處子了?”
“娘,你別說拉。”莫靈兒氣得喊道。
她娘還問,下人沒說嗎?是她未嫁進門就引他上榻。
“哭哭哭,就知道哭。”莫老婆子跨進門裡,說道:“他敢說你非處子,那就證明碰過你,就必須負這個責。不然娘就到京裡告他們魯家欺壓。”
“你理論一聲都不去,別人只會以為你理虧,不敢出門!”莫老婆子繼續教育,又讓丫頭過來幫著洗臉。
莫靈兒死活不讓丫頭近身,這是說她放蕩啊,陸鴻聽說這樣的謠言,只怕根本不會要她的。
聽著房間內一片鬧騰,莫北軒坐在廊下的一排椅子上默不作聲。自從嶽箏露了面,他家就沒消停過。
大事小事,到最後都能跟她扯上聯絡。
齊若蘭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我想咱們搬家吧”,莫北軒突然說道。
近來他已經看得很清楚,在金川王的領地內,他不會有任何發展前途的。
“家是說搬就搬的嗎?”齊若蘭說道:“這幾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