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放心家裡,還有兩家的櫃子沒刻上花兒呢。”
“手都割成這個樣子了,還刻什麼刻?”女人責怪而又心疼地說道:“這段時間你都不能再接活兒了,剩那點尾讓大兒做了就是……”
夫妻兩個正說著話,簾子一動,進來一對男女。夫妻兩個看過去,又收回目光對視一眼。
如斯富貴之人,也需要親自來藥鋪找大夫嗎?
夫妻兩個也不說話了,都靜默著,能清清楚楚地聽見外面抓藥問診之聲。
陸鴻只往那夫妻處看了一眼,就把嶽箏按到另一張床上坐下,而他則拉了椅子,對著她坐在床邊。
他一坐下,就撈起她的手腕,點了些藥在食指,輕柔而細緻地給她塗抹在手腕上。
想不到他竟是要給她來上藥的!
但嶽箏被他這樣拉著手腕上藥,一低眼就能看見他梳得整齊而又黑亮的頭髮,前額細緻蜜色的膚色,旦一呼吸,蘊含的男性氣息便充溢在鼻端。
嶽箏輕咳,希望消除這點尷尬,掙了掙手腕道:“我自己來吧。”
陸鴻抬眸望她,輕嗤一聲道:“我不過給你上點藥,總不會比北策做的更難讓你接受吧。”
嶽箏被他說地無地自容,這個男人果然是在外面偷聽的。這時還這麼說,卑鄙!雖是這麼想,她卻心安理得地由他擦藥。
像他說的,這有什麼?
一時擦好藥,陸鴻抬頭,皺眉,眼光流連在她的胸前。
嶽箏被他看得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臉上登時泛了紅霜,怒喝道:“陸鴻,你看哪裡呢?”
見此,陸鴻卻噗嗤一聲笑了,他的聲音也帶著明顯地笑意:“女人啊,就愛多想。這大庭廣眾之下,我能看哪裡?”
他這麼一說,嶽箏臉色更紅,卻儘量平靜自己:“我愛多想?你自己看看你那眼神,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忍笑的聲音傳來。
兩個人才想起這裡還有其他人呢。而陸鴻,初看她那起伏線條優美的地方時,確實沒有多想,但幾乎第二眼時,心中就泛起了旖旎。
若不是被她怒喝出聲,他不敢保證下一瞬自己的手會不會放上去。
於是,陸鴻聽她責備自己的眼神,臉色倏地便紅。他卻仍極為鎮定,好像臉色泛紅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殺伐氣息的目光一下子就射向忍笑的兩夫妻。
憨直的男人心中一抖,卻微微動身想要擋住妻子,對陸鴻道:“這位公子莫怪,咱們是無心的。”
陸鴻臉色已然恢復平常,不知怎地,心中對這對夫妻並不怎麼反感,想了想問那婦人道:“你可帶了針線嗎?”
“你幹什麼呢?”嶽箏忙接著問道。
而那婦人笑著回道:“帶了呢。”說著就解下腰上的荷包,裡面裝了一個樸素的針線裹。
婦人們出門,身上帶著這些是很平常的。但是一個大男人朝別人借這針線裹,未免讓人覺得奇怪。
婦人將針線裹放到自家男人手中,男人遞給陸鴻。
陸鴻接過,認真地檢視。
婦人忍不住問道:“公子可是有什麼要縫製的?”
陸鴻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嶽箏。
嶽箏瞬間察覺了他的意圖,連忙伸手按住了胸前偏上的地方。那裡兩個紐扣被一個婆子給拽地鬆鬆散散,她找到線頭,大致繞了兩圈。一眼看去是沒什麼,但若無意勾住衣襟,紐扣會很明顯的垂出釦眼外。
但是她根本沒有看見陸鴻注意這些,誰想到他卻偏偏注意到了。
“我回家自己弄。”嶽箏氣呼呼地對看向她的陸鴻道。
陸鴻目光涼涼地打在她的身上,涼涼地說道:“依我對他的瞭解,他看到你的衣釦變成這樣,只怕天未晚,跟你動手的那幾個人連同莫家就要消失在金川了。”
陸鴻並不想說這句話的,但卻在看到她的眼睛時,脫口而去,根本沒有經過大腦。他本能地要試探一下她對曾經的夫家——莫家——的態度,還是要試探她對容成獨在乎到了何種地步?
嶽箏聽罷,低眸沉思。她當然不是可憐莫家,也非是可憐那三個婆子,只是她不想莫家就這麼被處理掉了,可以說這是她重生之後的一個目標,看著莫家在她的干預之下,漸漸敗落。
突然她有些理解月無人了,早先還覺得月無人無聊,不了一低頭竟然發現自己與月無人是同樣的人。
“怎麼樣?嗯?”陸鴻眼含笑意地看著她。心中卻老大不舒服,不管他想試探的是什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