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厚了?”
金鱗還沒有說話,張目就將那說話的人一腳踹倒。呵斥一聲道:“是你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
被踹了一腳的人剛要罵,就見到同伴們瑟瑟跪下:“見過府君大人。”
張目才從衙裡回家,一身絳紅官服還沒有脫下。
幾個衙役中,也只有那個瘦長臉是見過張目的。這時似找到了主心骨,跪著上前兩步哭喊道:“大人,您要為小的做主啊。”啊拖得很長,就疼地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卻見張目理他也不理,徑直上前一步,握拳躬身道:“金侍衛,王爺可安好?”
幾個衙役均是目瞪口呆地面面相望。王爺,什麼王爺?哪來的王爺?
王老闆常被人呼為“王爺”,乍聽之下,喜滋滋地上前:“多謝府君大人關心。”
魯敬明白此人得誤會,儘管是同樣的兩個字,但是這種誤會誰會犯?“王爺,您腦子有病了吧。我姐夫問的是王爺,可不是王爺。再說了,你也不想想,你哪有資格被我姐夫關心?”他冷笑嗤道。
魯敬將兩個王爺的不同,口齒清楚地用音調錶明出來。
王老闆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直呼道:“小人不知,小人不知。”他真不知啊,這好好的,哪來的王爺?
金鱗看死人一般將王老闆掃了一眼。
張目心生懼怕,皇家的人,就是一個侍衛,一個眼神也能讓人渾身發抖。
“來人,把這王繼帶走,竟敢冒認王爺,監起來。”他稍回眼對身後的衙役道。
兩名帶刀衙役登時上前,將王繼的肩膀縛住。王繼大呼冤枉,慌張解釋道:“小人只是一時聽岔了,並不敢有意冒犯啊。”
魯敬說道:“你還不敢?放這麼多狗出來幹嗎?顯你家狗多啊?”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悽慘的哭聲,張目心中微酸。他這個府君做的真不合格,“你有什麼可冤枉的,只你任意縱狗,傷及無辜,就足以判處極刑了。更何況,今日王爺也來了馬市,王爺有個什麼,你九族都擔待不起。”
金鱗這時道:“今日若是王爺受傷了,他倒還算幸運。不幸的是,傷的是嶽姑娘。”
張目聽這語氣,腳跟發軟。這不幸的是,是不是也包括他啊?
果然,侍衛馬上道:“張府君日理萬機,能夠及時趕來,有心了。”
及時?有心?
張目額頭不禁滲汗,乾巴巴地道:“維護金川治安,是下官該做的。”
金鱗摸了摸被抓的一片模糊的右手腕子,嘆了口氣。這兇猛的獵犬真是厲害,就是讓他對百十個殺手,也不至於搞得現在這樣狼狽,竟然還沒攔住獵犬,讓嶽姑娘受了傷。
跟王爺出門,也向來沒有帶王府令牌的習慣。自信一切意外,憑他的功夫都能處理。今日卻受此大辱,真是他侍衛生涯中的汙點。
回府八成要挨處罰的。“金川府的治安,好像不是隻由張府君負責的吧?”金鱗笑意滿滿道。
要罰一起罰!
張目終於忍不住擦了擦汗,點頭道是。“把巡防營的徐鹿,理政官於廷…。總之大小官員,都給我叫來。”
金鱗又對魯敬道:“魯家這次救駕有功。”
魯敬不敢懈怠,嚴肅回道:“但願能抵姐夫失察之過。”
這時一個面板黝黑,虎背熊腰的男子拖著五六頭獵犬尾巴過來,看著魯敬道:“你們家的張掖大掌櫃說了,殺犬一頭,紋銀二十兩,哪裡給?”
魯敬只一怔,瞬時明白,忙說道:“裡面去,裡面去。”領著漢子去向馬市。
接下來的事,他一個不是官身的人,還是不要參與了。
見到此,本來都在看傷口的人騷動起來,一個個兒地拖了自己打死的獵犬,跟了過去。
那些開始躲起來的人,也都出來了,看著拖的一條可都是二十兩銀子,眼中饞色畢露。不過官府的人畢竟在一邊看著,沒人敢妄自行動。
邦子半個臉頰都是血痕,這時卻也很高興地拍著自家大哥的肩膀:“哥,咱們打死了幾頭?咱們也快去。”
大石頭數了數腳邊,“四頭”,說道。
邦子高興地大叫:“八十兩銀子啊!”
腦袋發昏的王繼聽到這聲喊叫,心中直滴血,那一頭,可都在百金以上啊。
金鱗叫住邦子,說道:“小兄弟,我打死了六十三頭,都送給你們了。”
邦子與大石頭愣在當處,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