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邦子在外面乾瞪眼,怎麼就讓奶把曲兒給領走了?
容成獨站起身來,輕拂衣袖,清淡道:“稍坐,失陪。”光華流溢之人從容出門。
邦子一家人連忙站起身來,看著人影走遠了,才鬆了一口氣地坐了下來。
邦子擦了一把額上並沒有多少的汗,心想道還是失陪更好一些。
只是半刻未過,就見一行行婢女魚貫而入,手上端著在太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瓷盤,瓷盤上面罩著半球性的蓋子,盡顯精緻。
邦子不禁低聲嘆道:“王爺真看得起咱們啊!”
邦子爹沒有聽清,瞪了兒子一眼道:“瞎咕噥什麼呢?”
邦子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他說道:“爹,你們坐著歇會兒,我去辦點事。”
關於這公子的身份,還是回家後再跟爹孃說吧。免得在這裡失態,邦子暗自分析著。
“你能辦什麼事?”邦子爹疑問道:“這裡你認識幾個,還辦事?”
“我真有事爹”,邦子說道:“那個您要是覺得自己沒事幹的話,把咱們的驢子喂一喂吧。”
說著就跳了出去。
只因這時邦子娘已經跑到裡間融合的環境中去了,邦子一走就剩下了老爹一個。
可不得生氣嗎?“小兔崽子,還敢給你爹鋪排活了?”邦子爹粗著嗓子喊道,在這靜悄悄的外間有些刺耳,他連忙又閉上了嘴巴。
邦子一直跑到王府後門,站到門口,不禁再一次感嘆:王府的後門都比那些富貴人家的前門氣派。
那些來回傳菜的婢女,看到仰著頭往上看的邦子,大多數目不斜視,只有兩三個目露輕鄙之色。
邦子察覺到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愣了愣,鼓起勇氣攔住一個看上去比較好說話的婢女,低著頭問道:“這位姐姐,可否通傳王爺身邊的那個金……侍衛一聲。”
婢女停下腳步,輕笑一聲道:“要找哪個金侍衛?王爺身邊的八大護衛,都是金字排行的。”
邦子為難地撓了撓頭,“這……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婢女還要說話,前面一個回頭道:“屏幽,不過一個鄉巴佬,理他那麼多做什麼?”
惹起幾絲輕輕的嗤笑。
邦子登時滿面通紅,自尊心空前膨脹,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來。
“站住”,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阻止了繼續向前走的婢女的步伐。
“金侍衛,有什麼吩咐嗎?”婢女忐忑的停下腳步,輕聲問道。
邦子也看向出聲之人,這個是金侍衛,那個金侍衛哪裡去了?
沒有隨著王爺回府的金風兩步走到那個婢女跟前,半天也沒想出來這婢女叫個什麼。
怪不得王爺都記不住府中下人的名字!
“你剛才說的什麼話?”他問道。
這些小事,一向不用王爺處理。以往也沒人會在意的,他們幾個都沒有處理過這類事件。
而今這卻是與嶽姑娘那邊的人相關的,若他不處理了,萬一被王爺知道,他只怕得和金鱗一個樣子了。
“奴婢,奴婢不是有心的。”婢女忙跪下說道。
其他婢女大氣不敢喘一下,都站在了原地。
金風並沒有讓其他不相關的人下去,冷笑一聲道:“回去收拾東西,跟著彭媽媽走吧。”
彭媽媽是專管府中下人發賣的。
婢女臉色煞白,俯身磕頭道:“金侍衛,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再也不敢了。”
王爺身邊的護衛,絕對有處置她們的權利。
剛剛發笑的幾人,此時已是雙膝發抖。
是不長腦子?還是才進王府來當差?
金風道:“其一,王府中下人犯了錯,當立即認錯,而不是為自己推脫;其二,你在王府當差,難道不知道,王爺都禮重的客人,你得尊若半個主子?”
“這樣記不住自己身份的婢女,只逐你出府已是恩德,還不下去?”
金風話語凌厲,婢女也不敢在說求饒的話。磕了一個頭,才退了下去。
金風在那十幾個婢女旁邊來回走了幾步,聲若沉鍾道:“想要做王府裡的下人,就得學會絕對的尊重與服從,做不到的,現在站出來,跟著那個一起走。日後再有認不清自己本位的,一律杖斃!”
幾句話說的十幾個婢女全都心顫膽悠,無聲地施了個半禮,魚貫而走。
金風搖頭,平生所見,位低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