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問的,可流動的眸光卻像已經洞悉了其意。
“你這是質問我了?”太妃不免有些傷心,厲聲喝道。
“兒子不敢”,他傲然以對。
“只是母妃,王家鬧市縱狗,傷及無辜十幾,死了五六個孩子,抵命不是應該的嗎?”他又說道:“我要嚴懲王家,與箏箏可有半分關係?”
多麼公正無私!
這麼公正無私,也只是擔心為嶽箏樹立敵人吧。畢竟若是金川王為她處置王家,王家的人能不懷恨嗎?
“獨兒,你可真是個情種啊!”,太妃娘娘突然出聲道:“這麼用心良苦,可外人就看不出來你干涉此案,為的只是一個女人嗎?”
容成獨眸中神情微微變換,稍頓說道:“知道她確切是誰的,畢竟不多。”
“王家是定要罰了?”太妃娘娘問道,聲音已經平靜。
“嗯”,他點頭。清冷而又不容置疑。
“是何處置?”
“王家父子凌遲,其餘人流放極南海邊苦役。”他說道,一點感情都沒有。
太妃娘娘倒吸了一口冷氣。
凌遲!
流放!
流放到那南海邊,再服苦役,不是跟處死差不多。
“寬鬆些吧,總要為自己積些福澤。”沉默片刻,太妃娘娘嘆道。
“王家父子流放,其他的人也是無辜的,只收了他們的狗馬市場就行。”她輕聲建議道。
“母妃”,容成獨的聲音鄭重,說道:“金川府之事,您不必過問太多。”
如此不客氣的話,對母親的話,簡直是忤逆。
太妃聽了,氣得雙手顫抖。她為了這個兒子,作了多少犧牲?以前的不說,就說岳箏一事。但凡換一個母親,早就插手干預了。
為了這個冷僻的兒子能夠幸福終老,多少話她都沒說。是,那是個可人的女子,她是漸漸認可了,但是還沒到她一句話都不能說的地步吧!
其實太妃對於嶽箏的認可,也不免妥協的成分。如今兒子說的這麼不客氣,讓她一下子便爆發了。
“你若眼中還有我這個母妃,王家父子馬上放了”,她斂容命令道:“這件事,傷了幾家,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