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送入宮中,如今,她忽然開始起了疑,這到底是對是錯?
難道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詮釋自己的一往深情?
為了一個男人,而爬上另外一個男人的床,縱然心底柔情萬千,但是身體卻要做著南轅北轍的事情。
這到底值得嗎固?
用這種方式去愛他,真的值得嗎?
……
似乎是並不期待陳巧雲的回答,陳九儒將書冊放下,然後起身緩步走出大殿,朝後院走去,徑直進了陳氏祠堂。
“先賢妻宋氏春梅之位”。
陳九儒在祠堂裡面緩緩地轉了一圈,然後在一個靈位面前停住了腳,然後取了檀香過來,點上,透著那繚繞的青煙,打量著面前的靈位。
看著看著,陳九儒目光冷然,但是竟也勾了勾唇,笑了。
很多時候,死人要比活人有用,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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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十月二十
突厥使者團由固城王侍衛隊護送,平安抵達京師,上朝面見天池皇帝,遞交突厥可汗親筆書信和國書,信中寫到願為天池屬國,世代交好,再不起烽煙,並願意將突厥國內所有鐵礦奉上,國書上也用突厥文和漢文分別寫清。
天池皇帝大悅,與太和殿大宴突厥使者,自此天池與突厥世代交好,再不起烽煙。
翌日,成卓遠下旨,命固城王成康全帶兵進入突厥境內,接收突厥鐵礦,不得行擾民之事。
三日後,突厥使團啟程返回突厥,成卓遠親自送出正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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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十月二十八日
匈奴寧國長公主的和親隊伍,從匈奴出發前往天池京師,由匈奴並肩王蘇日勒和克親自帶隊,慕容南風和周瑾等在邊界處列隊等候。
匈奴寧國長公主的儀仗,在恰克圖停三日,繼續前行。
按照慣例,天池需派護衛隊隨行,以保證長公主的安全,原定是慕容南風的副將王建帶隊的,但是寧國長公主卻指定了要正四品防禦尉沈同澤帶隊,周瑾和慕容南風相商之後也就同意了。
同日,周瑾的密函和慕容南風的密函分別從恰克圖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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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十一月二日
慕容微雪已經難受一天了,吃不好睡不下,只道是昨兒晚上被成卓遠給折騰的,一開始便也就沒有多在意,不過是在床上一直躺著歇息罷了,好在宮中也沒有什麼大事兒要處理,且成卓遠今日還去了西槐行宮,據青玉來報,說是派去伺候恭親王的一命侍女有孕了,成卓遠大喜過望,親自準備了許多珍寶補品,前往西槐行宮親自為恭親王道喜。
想到這裡,慕容微雪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趴在軟枕上,一聲接著一聲嘆息,眉頭也始終緊鎖著,愁得都快能擠出水了。
按說她承寵三年,成卓遠在她身上下得功夫不可謂不多,如今她日日被成卓遠折騰,整日腰痠背痛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但是這肚皮裡面卻一直都沒有好訊息,真是讓人沮喪。
上個月,葵水一直遲遲不來,一直推遲了四五天,她還以為終於等到好訊息了呢,正盤算著要怎麼給成卓遠一個驚喜,接過當夜葵水就來了,而是還是“嘩嘩譁”的那種停都停不下來似的,更鬱悶的是,當時,她和成卓遠都睡得沉,兩人沒有察覺,等到第二日晨起,成卓遠瞧著自己被鮮血染就了大半的睡褲睡衣,立時嚇得叫出了聲。
就是成卓遠的這一聲尖叫,不但成功引來了趙如海和青玉,還把外頭的內衛也招引了進來,陳大愚帶著十好幾名內衛破窗的破窗,走門的走門,一眨眼的功夫,寢殿裡頭都站滿了人,一個個手執鋼刀,煞有介事。
真真是神兵天降。
再後來呢,聽到外頭鬧哄哄的,慕容微雪鑽出了腦袋,眯著眼抿著唇問:“吵什麼吵啊?到底……啊!”
“微雪!微雪!你怎麼樣了?!說話!”下一秒,就被成卓遠撈進了懷裡,慕容微雪這才發現身上黏黏糊糊的,而且成卓遠心跳異常地快,慕容微雪正要問他大清早鬧什麼鬧,卻被打橫放在了軟榻
tang上,成卓遠急的都要哭了,“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哪裡受傷了?快說啊!說啊!”
說什麼?
慕容微雪不知道,但是卻瞧見了成卓遠身上觸目驚心的鮮血,還有自己身上也是。
到底什麼情況?難不成真有人敢夜闖養心殿偷襲龍體?
慕容微雪蹙著眉思慮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