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小生命,我也會和他過得很開心。’
原振俠想起,自己想像過的‘原始人一家歡樂圖’中的情景,也知道曹銀雪作壞打算,是很實在的事。可是,那只是‘壞打算’,並不是‘最壞的打算’──最壞的可能,{炫=書=網}是仲大雅變成了原始人之後,‘退化現象’仍然不停止,那麼他就會變成一個猿人‥‥‥猿‥‥‥一直退化下去,甚至變成原始生物!
原振俠當然不會把自己想到的這一點說出來。曹銀雪再嘆了一聲:‘小夥子,你自己多保重。事實上,除了你自己之外,誰也不能毀滅你;也除了你自己之外,誰也不能救你!’
原振俠笑了笑:‘謝謝!’
他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經過了那一連串的事件之後,頭痛也好了。他離開了病房,到了辦公室,用電話和警方聯絡,請警方派人來保護曹銀雪,因為殺手集團,要向她下手。
他本來還想說,殺手集團的主要人物,小刀,甚至老刀,都可能在本城。可是他結果卻沒有說,他要約會這兩個殺手,要自己處理這件事。
他在辦公室停留了大約一小時,又喝了大約半瓶酒。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推開,那個高階警官,臉色十分難看地走了進來。
原振俠向他作了一個‘請坐’的手勢。高階警官坐下之後,竟然伸手取過酒瓶來,喝了一大口酒,這才問:‘過去一小時,你在哪裡?’
原振俠笑了一下:‘好像是有甚麼事發生了,我需要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高階警官盯著原振俠,看了三五秒,顯然是在等原振俠的回答。
原振俠的回答是:‘我一個人在這裡喝酒。’
高階警官又問:‘有證人嗎?’
原振俠悶哼一聲:‘發生了甚麼嚴重罪案?’
高階警官嘆了一聲:‘那個女殺手──從你住所的天台上跌下來,落地之後,幾乎立刻死亡!’
原振俠霍然起立,叫:‘不可能!’
高階警官瞪大了眼,望著原振俠,顯然不知道他這樣說是甚麼意思。
原振俠疾聲問:‘她死的時候,是甚麼相貌?’
高階警官有被戲弄的惱怒:‘甚麼相貌?當然就是她的相貌,你和我都知道她是甚麼相貌!她曾在眾目睽睽之下,鮮蹦活跳地罵你‥‥‥要殺你‥‥‥’
原振俠搖了搖頭:‘那又怎麼樣?告訴你,這個女殺手,一小時多之前,還在醫院出現,想要有謀殺行動而被制止了‥‥‥’
高階警官皺起了眉:‘甚麼意思?你是在暗示,你曾制服了這個女殺手,可是卻沒有通知警方?’
原振俠呆了一呆。當時發生在曹銀雪病房中的事,是如此突然,原振俠和曹銀雪兩人,都未曾想到,應該把這個女殺手交給警方處理。而是任由這個倒黴透頂,失敗到了極點的女殺手,自行離去!
對原振俠來說,這樣做,自然沒有甚麼不對。他在天馬行空,不受任何世俗規範約束的境界中生活,自有他自己的一套原則。可是在警官的立場來說,他這樣輕易就放走了一個女殺手,事情就十分突兀了!
原振俠吸了一口氣:‘當時的情形十分特殊,所以並沒有通知警方──重要的是,這女殺手的容顏,十分美麗,可是她一直化裝成十分普通的相貌在活動──不久之前她出現在醫院,是化裝成另一個相貌,不是我們曾經看到過的那個樣子!’
事情聽起來相當複雜,但是作為一個高階警官,自然有一定的分析理解能力,所以他也立即明白了。他悶哼了一聲:‘趕到現場的法醫,也發現了這一點。那並不是不可能,她可以去掉一個化裝,換上她原來常用的化裝‥‥‥’
原振俠笑了一下:‘死也要揀樣子?我不明白她的死,和我有甚麼關係?’
高階警官直視著原振俠:‘剛才我說了,她落地之後,幾乎是立刻死亡的!’
原振俠挺了挺身子,拿起了酒瓶來。他感覺得到,又有一個陰謀的網,正在向他罩下來!
可是他拿起了酒瓶之後,卻並沒有喝酒,而是十分困難,可是相當堅決地把酒瓶放了下來──他要和這個陰謀對抗,那就需要保持清醒!
他緩緩地問:‘她臨死之前,說了些甚麼?’
高階警官神情嚴肅:‘落地時,恰好有兩個人下車,走向建築物,死者幾乎沒有壓中他們。這兩個人都是醫生,立即檢查墜樓者,墜樓者指著上面,只說了一句話,就斷了氣!’
原振俠已經完全可以料到,那女殺手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