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咯噔地儘快跑下樓去。
“他是去找那隻狗來的!”亨特小姐大聲說。
“我有左輪槍!”我說。
“最好把門關上,”福爾摩斯說,於是我們一起向樓下衝去。我們還沒到達大廳,便聽見獵犬的狂吠聲,然後是一陣淒厲的尖叫和令人可怖的獵犬撕咬人的聲音,使人聽了為之毛骨悚然。一個紅臉蛋、上了年紀的人揮舞著胳膊跌跌撞撞地從邊門走了出來。
“我的天,”他大聲喊著,“什麼人把狗放出來了。它已經兩天沒餵過食啦,快,快,要不就來不及了!”
福爾摩斯和我急忙飛奔出去轉過房角,托勒緊緊跟在我們後面。只見那邊一隻龐大的餓慌了的畜牲,一張黑嘴緊緊咬著魯卡斯爾先生的喉嚨,而他正在地上打著滾悲慘地號叫著,我跑上去就是一槍,把它的腦袋開啟了花。它倒了下來,鋒利的白牙仍然嵌在他那肥大的滿是褶皺的頸部。我們用了好大力氣才把人和狗兩相分開,然後將他抬到房子裡。人雖然還活著,然而已是非常可怕地血肉模糊了。我們把他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並差遣嚇醒了的托勒送信去通知他的太太。我盡我所能做到的來減輕他的痛苦,我們都圍著他聚集在一起,這時,房門開處,一位瘦高個的女人走了進來。
“托勒太太!”亨特小姐喊道。
“是的,小姐,魯卡斯爾先生回來後先把我放了出來,然後才上去找你們。啊,小姐,可惜你不曾讓我知道你的打算。因為我本來可以告訴你,省得你費那麼大的勁。”
“哈!”福爾摩斯敏銳地注視著她說,“顯然,托勒太太對這件事的情況知道得比任何人都多。”
“是的,先生,我確實知道。我現在正準備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
“那麼,請坐下來,讓我們聽聽看。因為我必須承認這樁事情裡面還有幾點我仍然不太明白。”
“我就會對你們講明白的,”她說,“我早就可以這樣做,要是我能早點從地窖裡出來的話。如果這件事要鬧到違警罪法庭上去,你要記住我是作為朋友站在你們一邊的。我也是艾麗絲小姐的朋友。
“她在家裡從來就不愉快,自從她的父親再娶時期,艾麗絲小姐就一直鬱鬱不樂,她在家裡受到怠慢,對任何事情都沒有發言權。但是她在朋友家裡碰到福勒先生之前,她的情況確實還不算很壞。根據我所聽到的,根據遺囑,艾麗絲小姐有她自己的權利,但是她是如此安靜和忍讓,從來不曾講過一句關於這權利的話,而將一切都交給魯卡斯爾先生處理。他知道和她在一塊可以很放心,但是一旦一個丈夫要擠進來的時候,那他一定會要求在法律範圍內應該給他的東西。於是她的父親認為是該制止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了。他要他女兒簽署一個字據,宣告不管她結婚與否,他都可以用她的錢。由於她不願意籤,他一直鬧到她得了腦炎,六個星期瀕臨於死亡的邊緣。最後她逐漸康復,但是已經骨瘦如柴,並且把美麗的頭髮也剪掉了;但是這些都不能使她的年輕的男朋友變心!他對她仍然十二分的忠誠。”
“啊,”福爾摩斯說,“我想你好意地告訴我們的這些情況使得我們對這件事情已經一清二楚,至於其餘的我就可以推斷得出了:魯卡斯爾先生因而,我敢斷言,就採取了監禁的辦法?”
“是的,先生。”
“專門把亨特小姐從倫敦請來以便擺脫福勒先生不愉快的糾纏?”
“正是這樣,先生。”
“可是福勒先生是一位堅持不懈的人,就象一名好水兵必須做的那樣,他封鎖了這所房子。後來遇見了你以後,透過用金錢或其它方式說服了你,使你相信你和他的利益是一致的。”
托勒太太安祥地說,“福勒先生是一位說話和藹、手頭慷慨的先生。”
“透過這個手段,他設法讓你的好男人不缺酒喝,讓你當主人一出門就把一架扶梯準備好。”
“你說得對,先生,是這麼一回事。”
“我們應當向你道謝,托勒太太,”福爾摩斯說,“因為你無疑把一切使我們傷腦筋的事都澄清了。現在村裡的那位外科醫生和魯卡斯爾夫人就要來了,我認為,華生,我們最好是護送亨特小姐回溫切斯特去,因為我似乎感覺到我們在這裡的合法地位很成問題。”
於是門前有銅出毛櫸的那所不吉祥房子的謎解開了。魯卡斯爾先生總算倖免於死,然而已是一個精神頹喪的人了,只是由於他那忠心耿耿的妻子的護理,他才能苟延殘喘。他們的老傭人們還和他們住在一起。大概他們知道魯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