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不是一支普通尺寸的鉛筆,很少有存貨。我的朋友並沒因此而失望,只是隨便地聳一下肩,表示無可奈何罷了。
“親愛的華生,我們沒有得到什麼結果。這個最能說明問題的線索也沒有用了。但是,我深信我們仍然能夠弄清原來的情況。天哪!已經快九點了,女房東還嘮叨過七點半給我們做好豌豆湯呢。華生,你總是不停地抽菸,還不按時吃飯。我想房東會通知你退房的,而我也要隨著你倒黴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先解決這位焦慮不安的導師、粗心大意的僕人和三個前程無限的大學生這些人的問題吧。”
到我們吃飯時候已經很晚了,儘管飯後他沉思了很久,可是他再也沒有和我提到這件事。第二天早晨八點鐘,我剛剛盥洗完畢,福爾摩斯便到我的屋裡來了。
他說:“華生,我們應該去聖路加學院了。你不吃早飯行嗎?”
“可以。”
“要是我們不給索姆茲肯定的回答,他是要坐立不安的。”
“你有什麼明確的回答嗎?”
“有的。”
“你已經得出結論了?”
“是的,親愛的華生,我已經解決了這個謎。”
“可是你弄到了什麼新的證據呢?”
“我六點鐘就早早地起了床,決不會一無所得。我已經辛苦地工作了兩小時,至少走了五英里路,終於得到一點東西說明問題。請看這個!”
他伸出手掌,掌心上有三個金字塔形狀的小黑泥團。
“怎麼,你昨天只有兩個?”
“今天清早又得到一個。可以斷定第三個小泥球的來源,也就是第一、第二個泥球的來源。走吧,華生,我們要讓我們的朋友索姆茲安心。”
我們在索姆茲的房間裡看到他心情十分不安。過幾個小時考試即將開始,可是他還處於進退維谷的地位——是宣佈事實,還是允許罪犯參加這個高額獎學金的考試,他拿不定主意,看樣子簡直連站都站不穩了,可是一見福爾摩斯,他立刻伸出兩手急忙迎上去。
“謝天謝地,你終於來了!我真擔心你因為感到沒有辦法而不管這件事了。我怎麼辦呢?考試還要舉行嗎?”
“是的,無論如何還要舉行。”
“可是這個騙子呢?”
“不能讓他參加。”
“你找出來了嗎?”
“我想會找出來的。如果不想讓事情傳到公眾的耳中,我們必須有點權威,自己組成一個私人軍事法庭。索姆茲,你坐在那裡。華生,你坐這兒。我坐在中間的扶手椅上。我想這樣足以使犯罪的人產生畏懼的心情。請按鈴吧!”
班尼斯特進來了,看見我們威嚴的面容感到驚恐,後退了一步。
福爾摩斯說:“請你關上門。班尼斯特,現在請你告訴我們昨天事件的真實情況。”
他的臉色完全嚇白了。
“先生,我全都說了。”
“沒有要補充的嗎?”
“一點沒有了,先生。”
“好,我來提醒你一下。你昨天坐到那把椅子上的時候,是不是為了要遮掩一件東西?這件東西正好說明誰到這個屋子裡來過。”
班尼斯特臉色慘白。
“不,先生,絕不是。”
福爾摩斯又緩和地說:“這不過是提醒你一下。我坦率地承認我無法證實這件事情。但是,很可能是這樣的,索姆茲先生一轉過身去,你便放走了臥室裡的人。”
班尼斯特舔了舔他發乾的嘴唇。
“先生,沒有人。”
“班尼斯特,這可不好。到了現在,你應該說真話,可是我知道你還在說謊。”
他繃著臉表示若無其事。
“先生,沒有人。”
“班尼斯特,說出來吧!”
“先生,是沒有人。”
“你拒絕給我們提供情況。是否請你留下不要出去?站到臥室的門旁。索姆茲先生,請你費心親自去吉爾克利斯特屋中,請他到你這兒來。”
一會兒,這位導師帶著那個學生回來了。這個學生體格很健壯,高高的身材,行動輕巧又靈活,步伐矯健,面容愉快開朗。他用不安的眼光看了看我們每個人,最後茫然失措地凝視著角落裡的班尼斯特。
福爾摩斯說:“請關上門。吉爾克利斯特先生,我們這兒沒有外人,而且也沒有必要讓人知道我們之間談了什麼。我們彼此可以以誠相待。吉爾克利斯特先生,我想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