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1 / 4)

小說:福爾摩斯探案 作者:津鴻一瞥

“不錯,〃福爾摩斯冷冷地說。他那驕傲而富於自制的氣質有一個特點,就是儘管他往往不聲不響地、準確地把一切新知識都裝入頭腦,卻很少對知識的提供者表示謝意。〃我覺得不久我們就會對奇斯曼莊園有更多的瞭解了。這封信是弗格森本人寫來的,正如我預料的那樣。對了,他還自稱認識你呢。”

“什麼,認識我?!”

“你自己看信吧。”

說著他把信遞過來。信首寫的就是剛才他念的那個地址。我讀道:

福爾摩斯先生:

我的律師介紹我同你聯絡,但我的問題實在過於敏感,不知從何談起才好。我是代表一個朋友來談他的事兒的。這位紳士在五年前和一位秘魯小姐結了婚,她是一位秘魯商業家的女兒,我的朋友在經營進口硝酸的過程中認識了她。她長得很美,但是國籍和宗教的不同總是在夫婦之間造成感情上和實際上的隔膜。結果,經過一段時間之後,他對她的感情可能冷淡下來了,他可能認為這次結婚是一個錯誤。他感到在她的性格中有某些東西是他永遠無法捉摸和理解的。這是特別痛苦的,因為她真是一個少有的溫存可愛的妻子——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絕對忠實地愛著丈夫的。

現在我來談主要問題,詳情還要與你面談。這封信只是先談一個輪廓,以便請你確定是否有意承辦此事。不久前這位女士開始表現出某些頗與她的溫柔本性不相稱的怪毛病。這位紳士結過兩次婚,他有一個前 妻生的兒子。這孩子十五歲了,他是一個非常討人喜歡而且重感情的孩子,可惜小時候受過外傷。有兩次,有人發現後母無緣無故地痛打這個可憐的男孩子。一次是用手杖打他,在胳臂上留下一大塊青痕。

這還不算,她對自己親生的不到一週歲的小兒子的行為就更嚴重多了。大約一個月之前,有一次保姆離開嬰兒幾分鐘去幹別的事。突然嬰兒嚎哭起來,保姆趕緊跑回來,一進屋就看見女主人彎著身子好象在咬小兒的脖子。脖子上有一個小傷口,往外淌著血。保姆嚇壞了,立刻要去叫男主人,但是女主人求她不要去,還給了她五鎊錢要她保密。女主人沒有做任何解釋,事情就這麼擱下了。

但是這件事在保姆心裡留下了可怕的印象,從此以後她就嚴密注意女主人的行動,並且更加著意護衛嬰兒,因為她是真心愛這個孩子的。可是她覺得,正如她監視母親一樣,母親也在監視著她,只要她稍一離開嬰兒,母親就搶到小兒面前去。保姆日夜地保衛嬰兒,而母親也日夜地不聲不響地象狼等羊一樣盯著嬰兒。這對你來說必是難以置信的事,但我請求你嚴肅地對待我的敘述,因為事關一個嬰兒的生死,也可能造成一個男子的精神失常。

終於有一天事實瞞不過丈夫了。保姆的神經支援不住了,她向男主人坦白了一切。對他來說,這簡直是異想天開,就象你現在的感覺一樣。他深知他的妻子是愛他的,而且除了那次痛打繼子之外也一向是疼愛繼子的。她怎麼會傷害自己親生的孩子呢?因此他對保姆說這都是她的幻覺,這種多疑是不正常的,她對女主人的誹謗是令人無法容忍的。正在他們談話之間,突然聽到嬰兒痛嚎起來。保姆和男主人一起跑向嬰兒室。只見他妻子剛剛從搖籃旁站起身來,嬰兒的脖子上流著血,床單也染上了血。請你想象他的心情吧,福爾摩斯先生。當他把妻子的臉轉向亮處,發現她嘴唇周圍都是鮮血時,他恐怖得叫出聲來了。原來是她——這回是沒有疑問了——是她吸了可憐的嬰兒的血。

這就是實際情況。她現在關在屋裡不見人。沒有作任何解釋。丈夫已經處於半瘋狂狀態。他以及我除了只聽說過吸血鬼這個名稱以外,對這種事可以說一無所知。我們原本以為那是外國的一種奇談,誰知就在英國蘇塞克斯——罷了,還是明晨與你面談罷。你能接待我嗎?你能不吝幫助一個瀕於失常的人嗎?如蒙不棄,請電蘭伯利,奇斯曼莊園,弗格森。我將於上午十點到你住所。

羅伯特·弗格森

又及:我記得你的朋友華生曾經是布萊克希斯橄欖球隊的隊員,而我當時是李奇蒙隊的中衛。在私人交往方面,這是我可提出的唯一自我介紹。

“不錯,我記得這個人,〃我一邊放下信一邊說道。“大個子鮑勃·弗格森,他是李奇蒙隊最棒的中衛。他是一個厚道的人。現在他對朋友的事又是如此關懷,這個人的脾氣就是這麼熱心腸。”

福爾摩斯深思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華生,我總是摸不透你的想法,〃他說。“你總是有些使我驚訝的想法。好吧,請你去拍一封電報,電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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