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瓣兒跑到轎子邊,隔著簾子道,“嫂嫂,你和琥兒先走,我說兩句話就來。”
“好的,不要亂走,要去哪裡,讓墨兒陪著你。”轎子裡聲音十分溫婉。
“放心,說完話,我就馬上回去。”
瓣兒回身拉住池了了的手,兩人一起走到東水門城牆腳邊。
“什麼事?說吧。”
“一個月前,陳州門外,範樓的無頭屍案,你聽說了嗎?”
“嗯。”
“我求你的就是這件事。”
“這件事我能做什麼呢?”
“兇手曹喜被放出來了。你能幫我求求你哥哥,為董謙申冤,討回公道嗎?”
“這個案子和你有關?”
“那天我也在範樓,和他們在一起。”
“那個唱曲的原來是你?”
“你願意幫我嗎?”
瓣兒低眼略想了想:“我現在還不能答覆你,明早你來我家,我再告訴你。”
“謝謝你,瓣兒姑娘。”
“‘瓣兒’就成,‘姑娘’免掉。”
瓣兒微微一笑,轉身輕快走遠,卻不是出城追轎子,而是朝城裡去,花朵逐春水一般,隱沒於熙攘人群中。
池了了望著瓣兒拐到香染街,再看不見,便出了東水門,慢慢走著,心裡一直念著董謙的事。
剛走過護龍橋,正要往北轉回家去,忽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我兒子有七尺高,身材有些魁梧,面板微有些黑,穿著件白布遙�潰�饈撬�南瘛���
一聽聲音,池了了就知道是董謙的父親董修章。董修章已經年過七十,在太子中宮府任小學教授。他半弓著背,鬚髮眉毛花白,目光發昏,臉上佈滿深紋。才一個月,原本微胖的身材已變得瘦弱。雖然認了屍,也許是傷痛過極,後來他卻不信自己兒子死了,這一陣,常見他在街頭,逢人便問有沒有見到他兒子。
這時,他正在曾胖川飯店邊詢問一個老婦,從懷裡摸出張皺巴巴的紙,顫著手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