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稀罕的好物件在他眼裡也不會怎麼值錢的,既然如此,倒還不如送些新奇有趣兒的東西過去,比方說他現在扎的這一束花。
不知道古代有沒有送花的習俗,賈璉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只盼著胤祥能瞧在他這份獨到的“新意”上頭,開開金口幫襯他一把。
說不定胤祥還就喜歡上了這花兒,若能夠投其所好,那要賈璉白送他一個小花圃,又有何難呢?
賈璉如是想著,手上越做便越是利落,用宣紙層層疊疊的把那十幾只花包裹起來,又拿起興兒尋來的一截不知是什麼紗綃的帶子,結結實實的捆了一圈兒,打上個死結。
托起來一瞧,賈璉忍不住笑了兩聲,還真有點兒現代花店弄出來那意思。
倘若不是十分清楚自己身在紅樓夢中,賈璉還真要以為自個兒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去。
弄妥之後,賈璉想了一想,又從桌上取了一小張紅箋來。幸虧他素愛研究古物,打小又練過兩手毛筆字,捉起筆來倒不算十分的困難,思慮了片刻,便提筆寫下。
“呆頭笨腦,釀下禍患,開罪九爺,忐忑難安。
走投無路,特來相求,望十三爺,施手一救。”
賈璉寫罷,讀了兩遍,不禁哀聲嘆氣,搖頭不止。
他的文學造詣,大概也就只能寫成這幅模樣了,倘若什麼也不寫,光命人帶了話兒過去,未免顯得太過失禮。
可是寫成這樣……賈璉苦笑,但願胤祥能從這字裡行間,瞧出他的窘迫無奈罷。
其實這會兒是他有事相求,按理說是應該親自登門才是,可是賈璉卻覺得十分尷尬,總有種自來熟的感覺。
到時候若是當面說起,賈璉只怕自己會羞愧尷尬的結結巴巴,效果恐怕還不如不去。
於是便打定了主意,將這紅箋夾在了花束當中,賈璉又捧起來看了幾眼,忍不住輕輕皺起了眉頭。
怎麼這樣瞧起來,竟有些怪異似的,彷彿像那……像那訴愛的情書似的?
只是弄都弄完了,再說眼下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法子來,賈璉咬一咬牙,喊興兒尋了個大匣子來,將花束放了進去,囑咐他親自送到十三貝勒府上去。
“你到了之後,便說我的名號,我同十三貝勒有兩面之緣,想來這東西送進去應當是不難的。”賈璉又仔細的瞧了瞧那匣子,確認了幾遍之後,長長的吁了口氣,道:“倉促尋來的匣子,只怕難入十三貝勒的眼去,你只將花兒捧進去就得了。去罷,切記態度定要恭敬些,機靈著點兒,瞧仔細了十三貝勒的臉色。待事情辦妥了,趕緊回來同我稟報,別在外頭不著調的貪玩去了,這事兒辦妥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興兒嘿嘿一笑,提著匣子便退了出去。
賈璉在屋裡頭等的無事可做,便出了門去,沿著庭廊信步走著,卻遠遠的瞧見一抹大紅快步而來,走至自己跟前之時,賈璉伸手攔下他,笑道:“這樣急吼吼的,是要往哪兒去?”
寶玉的臉色依舊紅潤,只是那一對眸子卻不似平素的透亮水潤,頗為焦急道:“方才茗煙同我說,鯨卿不知怎的,突然一下子就病倒了,這已經病了幾日,漸漸竟要不中用了似的。我這心裡頭急的不成,定要去瞧瞧才可心安。”
賈璉揚眉道:“鯨卿又是哪一位?”
寶玉道:“就是那一日咱們遇上的時候,也在桌上的,珍大哥家兒媳的弟弟,大名秦鐘的。”
賈璉想了一想,忽然記了起來,“哦”了一聲,又問道:“如今時氣不好,有個災兒啊病啊的也不新鮮,你也值當急成這個樣子。”
寶玉聞言忙道:“鯨卿身子骨雖然一貫弱些,卻不曾病的這般厲害,倘若是時氣,那開了方子煎了藥,也該見些好轉才是,他卻越發的差了,要我如何能不急呢?”
賈璉見他如此這般的模樣,便也不好再同他多說,只叮囑了兩句出去多加註意,多帶幾個人跟著,便讓他去了。只是賈璉心中不禁想到,看這個樣子,寶玉還真是個男女通吃的主兒。
想想那如花似玉的林妹妹,一心一意的守著寶玉,念著寶玉。寶玉雖然也將她看的極重,房裡頭卻還不是有襲人麼?莫說女子了,連男子在他心裡頭,也是一般無二的惦記掛念呢。
賈璉想到這兒,先是替林妹妹覺得有些不值,可是轉念一想,這林妹妹自個兒還拿寶玉和襲人打趣過,全然不在意似的。
這封建社會啊,真是沒法說。
不過這個年代,對男風似乎確實不怎麼牴觸打壓。
想想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