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只是他又不解道,“既然八爺對我已經起了疑心,怎的方才我說起那夢中之事,八爺就盡信了?八爺難道就不怕,我那一番話也是說出來矇騙八爺的麼?”
胤禩道:“倘若你尋些別的由頭,刻意瞞騙,必定是會被我識破的。只是你說這夢中之事,我倒是……也曾做過一場大夢,夢中之景,歷歷在目。”
賈璉心中顫了一下,心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無心插柳柳成蔭,瞎貓撞上死耗子?
自己這是穿過來換了芯子的,胤禩總不能也換了芯子,那就是說……還真有這種夢遊太虛的神妙事情?
天啊地啊菩薩啊,這也太玄幻了……
“大人方才說,夢中的朝堂之事皆已忘卻,恐怕所言不實吧?”
賈璉愣了愣,支吾道:“那……那是……”
胤禩抬手道:“大人不必多言,謹言慎行方為正道,從前……我本還對胤祥與你之事,有些放心不下,如今看來,賈大人倒當真是個穩重妥帖之人。”
賈璉忙謙虛道:“八爺過獎,下官也不過是……”
說到一半,卻忽然覺得方才胤禩那話中,彷彿更含了一層旁的意思。
胤祥與你之事……胤祥與你之事……
這六個字在賈璉腦中迴盪了數遍之後,賈璉忽然啊的一聲低叫出來,難以置信的看向胤禩。
而胤禩僅是同他微微一笑,一副萬事瞭然於胸的模樣。
……完了。
賈璉腦中只餘下這二字而已,胤禩在他面前表現的越是從容淡定,他就越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種彷彿被人捉姦一樣的感覺,賈璉迅速被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籠罩了全身。
說不上是尷尬還是侷促,只是心裡卻跳的比方才被綁的時候還要更快幾分。
喉嚨一陣陣的發緊,有一點像高考之前的狀態,坐在考場中等著發試卷,一顆心吊著,上不去也下不來。
胤禩彷彿洞察出賈璉的窘迫來,瞭然笑道:“大人不必如此侷促難安,我提起此事也並沒有什麼旁的意思,只是,胤祥待你是一番真心,還望你待他也要一片實意才好。”
這兩句話,說的懇切而真誠,毫無一絲的促狹捉弄之意,賈璉怔怔的點了點頭,又將臉不自在的低了下去。
胤禩現在對自己態度溫和,那是因為不知道自個兒已經將胤祥給……倘若讓胤禩知道那晚的事情……
賈璉微微打了個寒噤,心中想著,打死也不能讓胤禩知道那事,以他們天潢貴胄的阿哥身份,如何能夠容許弟弟給人壓了?
“那……既然八爺如今,對下官已無猜忌,下官不妨便……先行告辭吧?”
胤禩道:“今日這事,雖說大人並不見怪,只是畢竟是我唐突了大人,不如由我來擺上一桌酒菜,只當給大人壓驚了。”
賈璉條件反射的立刻擺手,“不必不必,下官並未受到什麼驚嚇,今日之事只當八爺同下官開了個玩笑,十三爺那兒,下官也不會去多嘴的。”
開玩笑,上次就是喝多了,結果被煮成了熟飯,這次再多喝一點,萬一把胤禩也給……
賈璉滿頭黑線,想想便覺得慘不忍睹,只盼著早早抽身而去,胤禩執拗不過,只好說將他送至門外。
誰知二人剛走至庭中,胤禩府上的管家忽然前來,同胤禩道:“爺,十三爺過來了,正在前廳坐著呢,瞧著急的不成,彷彿是有要緊事兒的。”
胤禩笑著擺了擺手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說罷,又轉向賈璉道,“看來,大人恐怕是走不成了。”
二人入了前廳之後,胤禩屏退了一干下人,胤祥手臂一伸便將賈璉帶到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之後,先是鬆下一口氣來,而後瞧向胤禩道:“八哥,這事兒你欠弟弟一個解釋。”
胤禩微微一哂,道:“你是如何知道賈大人在我府上的?”
胤祥道:“去他鋪子的時候,夥計說他同人去了宜瀛樓談生意,哪有談了幾個時辰的道理?又去宜瀛樓一問,老闆卻說他是給人架著出來的,打聽了他身旁之人的樣貌和口音,我便覺得同你身旁的錢四十分相近。八哥,你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如今總可以說了吧?”
“這一次倒著實是我多心了,只是眼下時局不穩,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胤禩道,“你且坐下,我再將這事講與你聽。”
胤祥微蹙眉頭坐在一旁,賈璉見狀只得站在他身後,誰知胤祥卻伸手一拉,硬要賈璉在他身旁坐下。
賈璉本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