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對著還站在一邊的傳話員吩咐道,'把剛剛的訊息也傳達給骸君,記得這份檔案也一起。'
那位傳話員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估計是這裡的動靜太大,本來就不是睡得很安穩的入江算是徹底醒了過來,睜著還有些朦朧的眼,看著白蘭和γ,'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一大清早的,好吵啊。
白蘭走到床邊坐下,稍微考慮了一會兒,然後還是決定說實話。小正不是那種柔弱得只能被他保護的人,而且小正本人也不希望那樣,他是他最愛的戀人,也是他最得力的部下,這一點他沒有想過要去改變。雖然,如果小正就這麼乖乖的人他保護也不錯。但他想,那大概不怎麼現實吧。所以,他笑著說道,'其實。。。'
聽白蘭簡略的把事情複述了一遍,入江的睡意消失的乾乾淨淨,他問道,'那麼,白蘭大人給骸的那份檔案是什麼?'
'那個啊,'白蘭的目光有些許的閃動,'是彭格列內部一個人可能與Alphabet有接觸的情報,雖然真實性無法確定。'
三十分鐘後,彭格列總部。
骸才回來這裡沒多久,總部的人員都在忙著和綱吉取得聯絡,他倒是覺得無所謂。如果那麼容易就會死,彭格列怎麼可能一步步走到今天?擔心真是有那麼些多餘。當然這樣的話自己心裡想想可以,但說出來還是免了,再說近來彭格列內部有不少人對他的行為很不滿,覺得他和白蘭、和密魯菲奧雷走得太近了。
他並不是沒有察覺,在這一點上,就算是放任守護者慣了的彭格列,也是對他有些意見的,雖然一直都沒有說過,但他就是能感覺出來。想到這裡他不禁自嘲的笑笑,原來十年的時間沒有淡去任何東西,彭格列對他的戒備還是存在,還是無法完全相信他,這不得不令人覺得可笑。笑過之後,心裡泛起的卻是淺淺的傷感,一點一點蕩入靈魂。
骸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他不是很喜歡在外面拋頭露面的,而待在自己的房間是最省事的了。通常的時候,除非什麼緊急事件也不會有人來這裡煩他,但現在門外卻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骸的眉微微皺了起來,難道彭格列那裡的事情真的很糟糕?抱著這樣的想法,他起身去開了門,然後見到了一個絕對意外的人,世川京子。
'骸先生,'京子說話之前先笑了一下,'我有事想和你說,可以請你跟我去一個地方麼?'
有事?他咀嚼著這話裡的意思,看著她美麗柔和的臉,然後第一時間想起了白蘭給他的檔案。跟著她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還可以驗證一下白蘭給出的情報的真偽,再說了,就算真的會出什麼事,像她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能對他構成什麼威脅?於是他笑了笑,說道,'可以。'
京子點了點頭,然後默默的先走開了,她知道他會跟上來。本來是兩個平時見得少,說話交流更少的人,此時卻一前一後的安靜的行走在彭格列總部,雖然說不上這樣的情形有多詭異,但還是會讓人覺得怪異。
這樣的怪異對骸來說尤其突出。從他的角度來說,世川京子怎麼樣也是他的情敵,但實際上他並不是很瞭解這位讓彭格列喜歡了十年的女子,而且,他從來沒有嫉妒過這個女子,這當然不是嘴硬,只是事情。他對於不相干的人從來沒有興趣深入瞭解,是的,就算是他最大的情敵,她對他而言也只不過是個不相干的人。在他看來,她存在的意義和一朵花一根草其實沒什麼差別,但如果彭格列願意用生命來保護她,那麼對他而言,她也是他最重要的女主人。不過是愛屋及烏的典型罷了,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等他把自己的思維稍微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裡抽回來,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彭格列總部裡很偏僻的地方了,平時就不會有什麼人來這裡,現在總部內的成員又為彭格列的事忙得天翻地覆,更是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
想通這一點後,他看了看前方的京子,以一種非常自然隨意的語氣開口,'陪在彭格列身邊你其實也很累的吧?'
'啊。。。'京子顯然是沒有想到骸會主動找她說話,吃了一驚之後很快回答道,'也沒有啦,辛苦的是你們守護者吧?我什麼都不能幫綱吉君做,只是陪在那裡而已。'
'只是陪著就很辛苦了吧?像今天早上你不是也起得很早送他去離開,去和海涅因家族談判麼?'
'你是不是記錯了,他去談判的不是海涅因家族而是卡夫家族吧?'京子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道。
骸臉上的笑意慢慢隱去,停下腳步,直視著疑惑的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