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與禱祭象徵性的治病,不過多數沒什麼作用。自己本是個大好青年,偏偏“附身”在這具軀體裡忍受那前所未有的“窒息”般折磨,也不知是倒黴還是歷練。
“這個給你。”麒麟順手丟擲一個黑色布袋,”天花粉和甘草,對你的病有幫助。”
“嗯?謝……謝謝”吳邪一時激動的不知說什麼才好,在他心裡已不知不覺將對方當做悶油瓶,這種感覺實令他依依不捨。
“其實他們讓我每天練巫禱祭什麼的都膩了,根本不可能有效的。”話一出口,吳邪自知失言,在這裡沒人可以說出對巫神不敬之言,何況他現在的身份更是不可造次,吳邪慚愧的低下頭,他害怕麒麟責備他,心裡早已後悔莫及為何這麼不小心,卻出乎意料聽見對方說道:
“我也不信。”
兩人會心一笑,吳邪慶幸,這種默契註定在前世就已經萌發了吧。
第51章 情動
雖說身體不好,可每週必修的祭司課程還是不得缺席的。由於之前的落水事件,吳邪還是第一次來上集體課,也是第一次與其他繼承者們碰面。這裡就像是大學課堂一樣,七八個兄弟坐在一間足以容納百人的殿堂裡接受教者傳授,不知是怕人偷窺還是擔心隔牆有耳,總之在這麼大的殿堂裡上課難免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覺,而安排的課程也是雜七雜八,五花八門。這就是身為一名優等祭司繼承者所不可或缺的必要步驟。
坐在這裡,吳邪有些苦悶,一來他根本不知道之前司空啻到底學到什麼厲害的程度;二來他本身對祭典巫神術什麼的也沒興趣,對他來說倒更接近於邪術,他實在無能力涉及;三來以一個一竅不通的初學者來說,這麼高深的課程的確讓人吃不消。況且他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司空啻,在這個地方還能呆多少時日倒是說不準,不過時間到了也終歸是要離開的,可在那之前,他不能把時間都耗費在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弄清來這裡的目的,以及自己與悶油瓶的過去……
想著想著,吳邪的思緒早已飛向別處,他盯著一邊足有五六米高的石壁畫興嘆不已,不得不說,古人的石刻技術真是令人歎為觀止,畫是由陰陽刻相輔相成雕出,工筆細膩,造型生動,附著其上的藝術造詣可圈可點,堪比名家典範。只是這畫中的內容卻好似見過一般,吳邪正聚精會神的回憶到底在哪見過,就見一個黑影閃在面前,像堤壩般將他如洪水般奔湧的思緒阻隔了回去。
“呃……你是?啊……”吳邪回過神,眼前的人著實讓他吃了一驚,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怎麼?連我也不記得了?聽說你失憶了,沒想到跟傻了一樣,就不知你是不是連父親交代的上乘巫理都忘記的乾乾淨淨?”面前的青年撇嘴一笑,有些嘲弄的看著吳邪,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這……這個人……吳邪呆愣當場,要說看到與悶油瓶長的一模一樣的麒麟時他有些震驚倒也罷了,但此時看到眼前站著一個活生生的卓林禹,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他穿越了還是根本就做了一場虛華浮夢。
“看你那表情,看來還多少記得我啊?我該欣慰嗎?”卓林禹二號(吳邪心中暫時這麼叫)輕蔑笑了笑,附到吳邪身邊輕聲道:
“唉,趁課程還沒開始,需不需要做個自我介紹?”看到吳邪疑惑又訝異的表情,他似乎覺得很有意思,然後居然在那之後規規矩矩的介紹了自己的大名:
“我叫司空楀,多指教。”
“你在挖苦我吧?”吳邪有些生氣,這人明擺著就是找茬的,可是話說回來,同姓司空,就是說是自己的兄弟嘍,而名字是楀,吳邪的心中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卓林禹,司空楀,林禹,楀,要說是巧合,也未免巧的太離譜,要說長得像,雙胞胎也要自慚形穢。莫不會真的是同一個人吧?
“唉,卓林禹,我說,你要裝到什麼時候?該露出真面目了吧。”……
……
於是在那之後,吳邪一時不慎說出的這句話便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而且最倒黴的還是在跟悶油瓶子一樣悶的麒麟耳邊被人拿來取笑,就好像是聽到世紀笑話。
“麒麟哥,你說可笑不?同胞兄弟居然不認識也就算了,還叫我什麼卓什麼,哈哈……逗死我了……”司空楀一邊捧腹大笑,一邊斷斷續續的重複著,旁邊的吳邪囧的漲紅了臉,倒恨不得直找個地縫鑽進去。
麒麟很給面子沒有笑,他犀利的目光射向羞赧的少年,又一次迷茫了,再怎麼看,都與他所認識的啻差太多了,在他的記憶裡,啻雖然身體不好常年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