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片時,白楊不禁打了個冷顫,帶著討好意味的看向斯內普。‘這鱗片好歹也是我衣服,我還小,要不你等我大點再脫,到時候我隨你想怎麼我就怎……嘶!妹的!告訴你別撕我衣服!’

一片小小的鱗片脫離身體所帶來的劇痛幾乎令白楊快要暈厥,鱗片似乎連線著整個神經,一被扯出就跟被抽取了筋骨一般難受。唯一的想法也只是期望扭動身軀以減少疼痛,可身體卻早已被斯內普緊緊固定在木板上動彈不得。

“血果然很少。”舉著一個小巧的試劑管對著白楊那因鱗片缺失而正在出血的傷口。

白楊挺著身子聞言不禁怒喝。

‘妹的!誰叫你沒事扒我衣服!誰說血少的,我自己的都感覺到流動的痕跡了!哎呦呦!漏了漏了!誒!側漏了!’

捏緊手中的試劑管,斯內普抿著嘴不語。

淡粉色的血液緩緩的順著試劑管流入管底,等待半響後,血液僅僅只將管底潤溼,而傷口已經沒有再流出血液的意思。取出棉花輕輕的按在白楊的傷口上,白楊卻立刻抽搐著身體。

“別把注意力集中在傷口處,將注意力轉移開。”斯內普輕聲提醒白楊,修長的食指輕輕在白楊的身上拂動,以此安撫白楊,“傷口復原的時間會很長,為了避免感染必須將你固定住,不然我可不想去管道中找一條快死的蛇。”

身上的手指帶著其主人那不高的體溫,對於身為蛇的白楊來說,太過炙熱的溫度會讓他難受,而斯內普的體溫卻剛好合適,如暖玉一般溫溫而舒適。鈍痛的大腦也跟著那低沉的嗓音漸漸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斯內普的臉上。

像是被夜色浸染的黑髮柔順的垂在主人額前,微皺的眉頭讓斯內普顯得有些刻薄和謹慎。一直呆在常年見不到光的地窖中,膚色顯得有些枯白,而因為營養不良有些發黃,長期抿著的唇也是淡粉色的,整個人似乎只要把那夜色般的黑髮染淡就會消失在空氣中一樣。

這個男人實在有些淡漠。

被那雙同樣陷入夜色的雙眸認真的看著,白楊突然有些舌根發乾,蛇信軟軟的搭在一邊顯得缺乏生氣。

“失血過多難受嗎?”空出一隻手用銀針沾上放在一旁的少量的糖水,小心注意著不刺傷那幼嫩的蛇口,“喝點糖水,別蠢到將蛇信刺著。”

白楊昏昏然在斯內普溫柔的一面下,大腦有些缺氧。

這樣的教授無論是這一個月的相處還是以前在銀幕上看到的都不一樣,帶著溫柔的低沉嗓音像是春風吹拂著他藏在銀白身軀中的心臟,令他狂跳不已。

正沉迷於那不知是口中的甜蜜還是心中擊撞,白楊突然瞪大金瞳,本是圓圓的瞳孔瞬間豎成一條線,軟化下來的身子也猛地繃緊。

一直注意著白楊狀況的斯內普幾乎是在白楊瞪大眼瞳的下一秒就發現了這不同尋常的反應。

晶塋透亮的鱗片沒有規律的震動,像是要飛離白楊的身子。白楊也在鱗片震動的瞬間陷入昏迷。

拿著棉籤的手停在半空中,斯內普滿是疑惑的看著那因震動而反射著七彩光線的鱗片,緩緩的,不止是那鱗片,連鱗片下的白嫩蛇肉也開始蠕動起來。沉默著,斯內普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情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本能想要立刻去圖書館查詢,但空氣中好像卻有個聲音叫他停留住似的。

終於,當斯內普覺得他整個身體都快化成石頭時,白楊身上的異變停止。

停在純黑色木板上的白楊已經比先前整整大了兩倍,已有半米長拇指粗細了。只是身上的鱗片卻還是原來大小,所以那白嫩的肉變便敞露在空中。

皺眉思考片刻,斯內普想起書中說的。

‘奇多拉亞蛇一生都不會蛻皮’。

難道指的就是像這樣身體直接成長?暴露在空氣中的粉肉微微瑟動,看上去有種可憐的意味。

皺眉給昏迷的白楊多加上幾個保暖咒,隨後站在其一旁看著像是死去的小小身子。

“看來你以後死的樣子一定很難看。”腦海中浮現出某隻總會在自己餐盤中打滾撒歡的小蛇會在某天,像現在這樣躺在自己或著某個巫師的試驗檯上一動不動,徹底的失去氣息,他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沉寂的眼瞳突然活躍起來,但最後還是陷入更深的黑暗,“你只是一條蛇,一種珍稀的魔藥材料。”

那似嘆息般的嗓音纏繞在一人一蛇之間,不知道是在陳述還是在告誡。

作者有話要說:哎,除了考試和放假會有時間能更兩章或以上外,其他時間只能每天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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