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你親手殺了夏拉還不夠,現在,你要對我動手嗎?”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男人臉上。他被打得撲倒在沙發裡,嘴角滲出淡淡的血痕。
“誰告訴你的?”斂上前,拎起他的領子,滿眼翻騰的怒火。
“蘭姆。斂,你愛的是他,為什麼還要糾纏我?如果因為這可惡的眼球和頭髮,我現在,可以把它們獻給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一刀刀切下來……”
斂低頭凝視著他,原本清澈的眼睛哭得佈滿血絲,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下巴上的鮮血分外刺眼。他現在的狀態極不正常。長達多月的接觸中,伊爾一直是個逆來順受、沉默寡言的怯懦男人,從來不敢違抗自己的意思。
或許容器受孕後,神經更敏感,容易受刺激。
斂溫柔地擦去他唇角的血,嘆了口氣,“你需要休息。睡一覺就好了。睡吧。”
“不,我不困……我……”
頭痛欲裂的情況略微好轉,血和肉構成的幻想漸漸淡去,眼前的大妖反倒越來越清晰——他皎潔的額頭,在昏暗的燭火、淒厲的電閃中,美麗得令人移不開眼。
眼皮越來越沉重,四肢不聽話地發軟,伊爾的意識逐漸遠去,乖乖地倒在他懷裡。
“心理負擔過重導致的精神錯亂而已。你多帶他出去溜達溜達,送點奢侈的小玩意,他一滿足,保準什麼事都沒有了。”珂漫不經心地說。
“他沒有受到影的咒術?”斂把被子鋪在沉睡的人類身上,理了理他的淺色的頭髮。
“這個……就得問影了。”
“自從封印之後,我就再也不想見他第二面,反正他在我手裡,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這些日子,伊爾一直鬱鬱寡歡,跟丟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