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狀況麼?
戚少商苦笑:“惜朝,白日裡,那青衣女子手上拿著的,是笛子吧……”
顧惜朝一愣,再聯絡戚少商剛剛說的話,臉色沉了下來:“你聽到了什麼?”
“笛音……”言罷,身上竟傳來一股倦意,腦袋搭在顧惜朝的肩上便睡了過去。
莫名其妙的藥,憑空出現的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
顧惜朝將戚少商安置在房內,心下已是九轉思量。有的毒藥的確會讓人產生幻覺,但為什麼偏偏的是木神玉的笛子?若她要靠吹笛輔助藥物,那麼為何自己聽不見?
心中煩躁,一時也理不出思緒。顧惜朝看向睡地正熟的那人,臉上是毫無防備的神色。如同那一夜旗亭劍舞之後,他睡著的神色。
他,當真放下了麼?
這一次再相逢,他們都沒有提那一段腥風血雨的過往。
是不提,還是不敢提?
顧惜朝可以看透天下人,卻獨獨看不清這九現神龍戚少商。
他來了去,去了又來。一走一留,瀟灑莫名。明明金風細雨樓並非完全沒有威脅,他還是執意要趟這渾水。這龍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自覺自己身系萬人……
他是顧惜朝,他敢玩,也玩得起,但就算他可以豪賭天下,卻已不願拿戚少商來賭。
——木神玉,如果他有什麼不測,顧惜朝定血洗五神教上下,讓它消失在這個世上!
銳利的眼神中,更滲入了一種名為陰狠的光彩。
“封叔叔,您該不會是忘記您答應過她什麼事了吧?”坐在背光暗處的男子把玩著琉璃酒盞,唇邊帶著冷冽的笑。
男子對面的老者垂目沉默。
“您作為保持沉默的土神護法,擅自離教,並與戚少商接觸。沒有任何解釋嗎?”
“不要牽扯的太廣了,這是她所不樂見的。”沙啞的聲音從老人那方傳出,原來他便是那夜告誡戚少商的人,他便是五神教的土神護法。
溫度陡降,殺機四溢。男子彷彿一頭嗜血的野獸,卻悲怮莫名。
“你沒有資格跟我提她……你們統統都沒有!!”
土神封沉默,他答應過她不論男子作出任何事,他都會一直沉默下去——就算,明知那是錯的。
男子平靜了自己的情緒後,淡然言道:“封叔叔,這件事,您最好別管。”他已經恨了太久,除了那個已經長眠的女子,誰也平定不了他心中的恨意。聖物只是一個餌,在誰手裡都無所謂,他要把水攪渾,最好,攪他個天翻地覆!
戚少商醒來時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看見兩個原本不該在這裡出現的人。
追命,冷血。
尤其追命還湊近了腦袋細細觀察著他,這麼一睜眼,兩人都嚇了一大跳。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大師兄接到顧惜朝傳的訊息,我和四師弟剛好在附近辦完了案子,就讓我們過來了。”
傳訊息給無情?顧惜朝?戚少商一時間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很快,他就明白——那個人是為了自己。
“顧惜朝呢?”難道……
“不知道,我們帶了大師兄的口信來之後,他就一直在忙。”
果然!
戚少商起身就要下床。顧惜朝一定是尋五神教的人去了,那人的脾氣,天知道會弄出什麼事來。
一言不發的冷血突然出手制止戚少商的行動:“別動。”
“冷血,你幹什麼?”
“哎哎,少商,我們也是不得已的。你中的那個毒據大師兄和楊總管判斷,是一種傀儡術的輔佐藥物,好像是叫攝魂香。你在這裡,萬一對方發動了傀儡術,我們師兄弟連手還可以制住你。”追命坐在窗邊,灌了一大口酒,“總之,你現在就在這裡多休息幾日,一切等顧惜朝回來了再說。”
冷血的劍縱不及他也相去不遠,何況還有追命的腿。戚少商暗歎一聲,顧惜朝想的倒是周全,只是無情若是知道自己的兩個師弟由信差變成了看守,還是奉顧惜朝之命守著戚少商,不知是何感想。或者,其實這本就是無情的授意?
四大名捕不是叫著好聽,就算是戚少商也拿那兩人沒辦法。只能呆在屋內。
方一閉目,耳邊笛音飄緲,如絮絮低語。比之上次,更多了女子銀鈴般的笑聲。
“戚少商,戚少商……還不過來……”
戚少商猛然睜開眼……
顧惜朝一直在追尋木神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