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但任憑他掘地三尺,別說木神玉,就連那個十分顯眼的焱姬也平白失了蹤跡。若不是戚少商依然昏迷不醒,倒真像是一場夢境。
“樓主,門口放了一封信。”
“信?看清是何人放的了嗎?”
“並未得見。”
顧惜朝心一動,接過,揮手讓人下去。
——子夜時分,城西樹林,單刀赴會,不知樓主膽量如何。
署名一個“木”字。
顧惜朝冷笑。
好一個木神玉,自己送上門來了。
正猜測著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就聽到屬下的稟報。
“樓主。”
“說。”
“戚樓主醒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心裡有塊地方安穩了些。他也不急著去見他,見了他,又會被追問五神教的事。那人,就是靜不下來的性子!趁著追名冷血在此,先把傀儡術解決了再說。
手中握緊來信,眼裡殺意凜然。內力激盪之下,紙屑如飛雪。
城西樹林
“嘻嘻,顧樓主果然一人來了,好膽量。”
今夜烏雲翻滾,一絲月光也無。木神玉坐在一棵樹上,身上不知佩戴了什麼飾物,發出熒熒微光。
顧惜朝站在黑暗中,神情冰冷,手已伸入布袋中。
“不要急嘛,顧樓主會來,無非是為了九現神龍身上的攝魂香。而玉會至此,也只是為了我教聖物。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很好麼?”
“很遺憾,顧惜朝從不與人講條件!”
“為了戚少商也不講?他待你可與旁人不同,不過,我相信,顧樓主亦然。”
天空已經開始下雨,只是林中的兩人都不為所動,眼神凌厲地對視著。
“呵呵。”木神玉的笑聲打破沉寂,“既然顧樓主要嘴硬到底,就看你的心,夠不夠硬了。”
林中一道白影竄出,對著顧惜朝就砍了過來。
顧惜朝連退數步,拔出逆水寒迎了上去。餘光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木神玉。
“顧樓主怎麼是如此神態,玉不相信,你對今晚的會面沒做任何安排。”木神玉的眼泛著異彩流光,“我們,本來就是一樣的人。能利用的儘管利用,不能利用的阻礙,就只有殺了。信用名譽什麼的,通通不重要,這個人間,本來就是強者為王。敗者,什麼都不是。”即使是說這番話時,她也依舊笑得清純可人,不帶一絲戾氣。
顧惜朝冷哼:“要論我顧惜朝是什麼人,你?還?不?配!”
雨勢愈發地急。
木神玉臉色一變,玉笛聲起,那白影出手更加的狠厲。
秋日罕見的狂風驟雨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林中的激鬥,也剛剛開始。顧惜朝已沒有精力去與木神玉作口舌之爭。
來人劍意剛烈霸道,顧惜朝抵擋了幾招,皺起眉。
——這人的劍,怎教人如此熟悉?
但見那人不知為何停頓了一下,顧惜朝腳下一點,身形騰空而起,神哭小斧已然在握……
此時夜空突然一道驚雷,映亮對面慘白無神的臉,顧惜朝一震,手中小斧怎麼也飛不出去……
竟然會是戚少商……
追命和冷血在搞什麼鬼東西!沒用的傢伙!
“顧惜朝,如何,我這個新的傀儡娃娃你可中意?”木神玉得意的聲音傳來,銀鈴般嬉笑。
“……”
“嘻嘻,金風細雨樓樓主果然名不虛傳,即使中了我的傀儡術,還是不能任意操縱呢。”木神玉輕輕落在戚少商身後,托起他的臉,“不過,長得真俊,即使只是觀賞性的娃娃,也不錯吶。雖然……還是你比較好,嘻嘻。”
“木、神、玉!”顧惜朝怒極而笑。
“戚少商,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淌這趟混水,你偏不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說完,神哭小斧脫手,快勝流星。
戚少商立劍阻擋,卻被震退三步,唇邊溢位一絲血跡,然,神色依然未動。
木神玉早已退開,坐在枝頭,神色已變:“久聞玉面修羅狠辣無情,而今看來,當真名不虛傳。戚少商待你有情有義,你卻能狠下殺手。”
顧惜朝神色不變,冷笑數聲:“與其讓他成為傀儡任人指使,不如讓我殺了他,送他去跟他的寨主兄弟團聚!”
被製成傀儡的戚少商唇邊出現淡淡的笑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