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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開玩笑!”萊恩突然拉住我的手腕,力氣有些大,表情嚴肅。
我安靜地看向他,仍然笑著:“我也沒有。”
我們誰也沒動,過了兩分鐘,他一下放開了我的手。
“你走吧!”他沒有再看我一眼,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然後翻身用後腦勺對著我。
我尷尬地摸摸腦袋,心裡忐忑,忍不住走過去低下頭吻了吻他那頭月光般的金髮。
“晚安,哥哥。”
之後我和萊恩一週沒有見面,我想他是生氣了,故意要和我冷戰。我其實很習慣和他冷戰的,我們冷戰的最長記錄有6年或者7年,但這次不一樣,這次的冷戰是情人間的鬧脾氣,帶著讓我心
疼的酸澀和蜜糖般的甜美,我一點不想讓他繼續這樣,卻又十分享受這一過程。我真的太矛盾了,最後我把它們都歸咎於戀兄如狂。
而就在此時,開膛手在蟄伏了兩個月後,再次作案了。
這次的受害者是位德高望重的地區法官,也是萊恩所屬黨派的一員。屍體在破舊的暗巷被人發現,同樣被閹割,死狀悽慘。一時整個羅馬城人心惶惶。
萊恩參加了這位法官的葬禮,我陪同參加,順便緩解一下我倆的關係。
那一天,天氣非常的明媚,是個適合下葬的好日子。我拿著白色的玫瑰花站在萊恩身後的位置。我觀察到他的面容異常緊繃,雙唇死死地抿著,整個人顯得非常的陰鬱。
我討厭葬禮,這會讓我想起我母親的葬禮。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個那麼突然離開我的親人。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葬禮上都該做些什麼,萊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在這點上我是很感謝
他的。
面對死亡沒有人是心情愉快的,但我還是察覺到了,他目光中的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他就像是我的老師一樣,負責在我剛剛加入黨派的時候引導我。他是個非常正直、仁慈的人,不該以這樣一種尊嚴喪盡的方式死去。”當他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們可能是舊識
。我感覺到他隱忍的憤怒,知道他是真的被惹毛了。
接下來幾天,萊恩以他上議院議員的身份向警局施壓,要求他們在一個月內找出兇手,並且隨時向他報告案件進展。這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但沒人敢挑戰他的耐心。
我有時候還會向他打聽案件進展,我承認我是有些好奇的。好在萊恩也沒打算隱瞞我,他告訴我杜博夫和安德魯懷疑這個兇手並不是盲目選擇目標,也就是說他有特定人選,甚至他們已經把
那幾個特定人選之間的關係理出了點頭緒。
乍然聽到安德魯的名字,這讓我的心臟猛地驚跳了一下,看了下萊恩的神色,發現他在提到這個人時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知道安德魯沒有暗中接觸過他,我才放下心來。
“紫羅蘭夫人也在特定的這些人裡?”我問。
“至今為止的受害人已經超過8名,而除了法官和紫羅蘭,有三名是流浪漢,一名流鶯,一名神父,一名外科醫生。”
“看起來完全是隨機的物件。”我摸著下巴沉思。
“看起來而已。”萊恩將他手中新拿到的一份資料遞給我,完全不避諱,這讓我心情相當愉悅。
我拿過後看了看,只是閱讀了上面的一些資訊就驚訝地抬頭和他對視。
“神父、醫生、法官,這三個人都曾是紫羅蘭夫人的客人?”原來如此,萊恩所說的聯絡就是這個。
“所以要破案,關鍵就在……”萊恩一指資料夾內紫羅蘭夫人的照片,輕聲道:“她。”
我點點頭,又忍不住問道:“安德魯曾經和她關係密切,不是應該避嫌嗎?為什麼杜博夫要讓他參與案件偵查?”
先不說和紫羅蘭夫人的關係,就說他一個法國人竟然跑到鄰國的地盤上協助調查,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不過比起我的懷疑,萊恩顯然對神探先生完全的信任:“他是巴黎大學心理學教授,主修變態心理學,曾經幫助巴黎警方偵破過幾樁要案,我想杜博夫請他來必定有他的考量。”
我撇撇嘴,脫口而出:“你離他遠一點!”
話一出口,我就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對,太過生硬。果然,萊恩銀色的雙眸微微眯起,挑起我的下巴:“你們吵架了?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嗎?”
我忽視掉萊恩像是詢問埃米一樣的語式,說道: “是的,我開始討厭他了,誰讓他是女騙子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