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防止你失明。”三景心裡也很煩躁。
泉奈扁了扁嘴,沒有再說話,但顯然沒有放棄這個打算。他不能讓斑失明,斑在他心裡一直是神一般強大的存在,他無法想象斑失明的景象。像斑那樣驕傲的人,如果變成了一個廢人,一定難以接受,說不定會自我了斷。泉奈暗暗握緊了拳頭。
經過醫療忍者的治療,斑的傷勢穩定了下來,雖然看東西還是有些模糊,但是已經好很多了,想必過一會兒就會恢復。斑剛能下床,就往書房走,被三景氣急敗壞地揪回房間。“上次作戰結束的虎頭蛇尾,很快下一次戰役就會爆發,我必須做好準備。”“那也不用急於一時吧?”
三景被他這種不在乎自己身體的行為惹火了,拽了他就往房間走,把人按在床上。“老實睡覺,知道嗎?不然我就要採取必要的措施了。”斑抓著三景的手——那將他抓的很疼,感覺手指都掐進他的肩膀裡了——“知道了,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吧?”三景鬆開了手,給斑掖了掖被角。
等斑修養好身體,與千手的第二次戰鬥也開始了。三景原本是想要待在斑身邊的,他害怕在戰鬥的時候,斑的眼睛突然出狀況,但是斑讓他在族裡壓陣。因為他的眼睛出了問題,大長老又有些蠢蠢欲動,想要分化他的權力。結果這一次就出事情了,泉奈被扉間的飛雷神斬刺傷,斑也傷的不輕,抱著泉奈回到族地就癱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三景守在臥室外,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兩個緊挨著的房間裡,兩兄弟都在急救,生死未卜。如果那個時候他堅持就好了,如果他也一起去了,或許就不會讓斑和泉奈被傷成這個樣子。千手……千手,他遲早要將所有的千手趕盡殺絕!
“三景大人,泉奈大人請你進去。”一個醫療忍者從泉奈的房間裡走出來,在三景身邊低聲說。三景感覺到一絲不妙,快步走進房間。泉奈躺在床上,腹部的口子一直止不住血。床邊是一盤血水。
三景俯下身:“泉奈,我來了。”泉奈睜開緊閉的眼睛,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他張開毫無血色的嘴唇:“三景哥,等我死了,馬上把我的眼睛移植給大哥。”“別說什麼死不死的。”三景對醫療忍者大喊:“繼續治療!快點!”醫療忍者的臉色不好:“送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脾臟受損……”“我不要聽這些!”三景暴怒地吼道。
泉奈費力地抬手拉拉三景的衣服,“三景哥,你答應我。”“斑不會答應的。”“你有辦法先斬後奏的,對不對?”在泉奈的認識裡,三景聰明的無所不能,不論是什麼事情都能夠想出對策。三景抿著嘴不說話。泉奈感覺到呼吸困難,說幾句話就很累:“大哥一根筋,有時候會犯傻,所以拜託你一定要看住他,拜託你了。”
從小,泉奈就對三景懷著一種恐懼,雖然當隊友還挺配合的,但還是有一些怵的。但是此刻,他用一種清澈依賴的眼神望著三景,讓三景有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三景恍然想起慎吾死之前對他的囑咐,突然感到一份沉重的壓力,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只是比一般人聰明罷了,想的比別人多,思考得更為縝密,但終究達不到神的地步。他的實力也不是最強的,只不過狡詐陰險罷了。然而這些期待和壓力全都落在了他肩上,讓他感覺很疲憊。
“三景哥,拜託你。”泉奈此時只有依靠三景一條路,他覺得這是唯一的方法了,唯一可以幫助斑的方法。“知道了。”三景感覺喉嚨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讓他感覺到疼痛,每說一個字都困難。他知道,他將這件事做好之後,一定會被斑怨恨。“你放心吧,我會把這件事完成的。”
斑沒有受太多的傷,只是查克拉耗盡又吸入了柱間的木蓮中的花粉,導致頭暈腦脹、肢體僵硬。三景乾脆讓醫療忍者在斑的傷勢穩定之後打了一針麻藥,進行移植手術。醫療忍者一開始還戰戰兢兢地不敢動手,但是被三景威逼,而加上三景說責任由他承擔,最終還是答應了。所以當斑醒來時,頭痛的像是要炸開了,而且似乎都牽連到眼部了。
他想起泉奈,趕忙爬起來,卻使不上力氣,渾身一軟癱在床上,他感覺有些不對勁,這似乎是麻藥?而且眼睛似乎被繃帶纏起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斑,再睡一會兒吧。”三景的聲音出現在他的頭頂。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三景,泉奈怎麼樣了?”身邊的人沉默了。
斑的心裡不安起來,難道泉奈已經……“快說啊!”“等你恢復了,我再告訴你。”三景將枕頭重新枕好在斑的腦袋下。斑惱怒地說:“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看他!”他掙扎著想要從床上爬下來,卻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