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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幻想
假冒斑的那個人沒有將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三景,他覺得要走的話不如走得乾淨,說出自己的名字,就好像期盼著三景能夠記住他似的——真是笑話,他的行為已經算是欺騙,又怎能厚顏無恥的有那種期盼。更何況三景十有八九是不會去記憶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他在意的是真的斑,假的毫無意義——如果是這樣,他那樣做不過是讓自己顯得更加不堪與可笑。
那人——姑且仍然稱呼為“斑”吧,找上了帶土。實則,在他掙脫帶土的幻術之時,帶土就感覺到了,不過發現他依舊在執行欺騙三景的任務,並且忙於抓捕尾獸,所以帶土沒有及時去除掉這個工具。因此,在斑出現在帶土面前的時候,帶土的想法是省得他再去找了,送上門來是急著去死嗎?
斑是抱著必死的信念去單挑帶土的,他知道自己是打不過帶土的,不過他的目的也並不是想要殺掉帶土,而是想要用那微小的力量去報復帶土。“你應該逃得遠遠的。這樣還能苟活一段時間。”帶土掐著斑的脖子,眼神冰冷的像是沒有生命的存在。斑在這時卻沒有露出一絲懼意,反倒是勾起嘴角——他原以為自己在死之前會害怕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但此刻他卻一點也不害怕。“宇智波帶土,我這次來只是想要告訴你,你的野心是不會得逞的。你這個妄想家,根本不理解這個世界、人的真諦。只要還有人在追求幸福,就會阻止你!”
“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幸福!”帶土冷聲喝道,眼裡閃爍著癲狂與憤怒。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只有斬斷因果,才能使仇恨的迴圈停止,創造出一個沒有失敗者、沒有遺憾的世界!這種陷在痛苦的舊世界裡的迂腐人類,是無法理解他的,因此也無法享受到完美世界的幸福。他手上用力,手指甚至掐入了對方喉間的軟骨。斑在失去生命的一瞬間,大概是迴光返照或是別的什麼,腦海裡突然一閃,浮現出這樣一句話來——直教人生死相許。
以前身心都浸染在忍者冰冷世界裡的他,對此不屑一顧。愛情,那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是比任何毒藥都要害命,比任何東西都要沒用的存在。兩個人在一起,除了生理需要,就是為了傳宗接代,除此以外的原因不過是生命無憂、閒得發慌的人臆想出來滿足自身心理需要的。但是在生命的盡頭,他突然發現這話真真的有道理。生死相許……他突然感覺死亡也變得幸福起來,最後罵了自己一聲“笨蛋”。
三景在木沙發上呆坐了好久,處於地下的基地總是能讓人模糊時間流逝的速度。直到感覺腿發麻,才抖了抖身體站起來。基地深處有一個封起來的房間,那裡存放著斑的屍體。三景靜靜地看著木棺裡的人,然後伸手去撫摸斑的臉頰、頭髮以及放在腹部的手,良久之後輕輕道了一聲別,將從造出來起就斜倚在一旁的棺蓋愛上。看著愛人的面容一寸寸被遮住,三景表情平靜,當完全蓋上的時候,他像是已經接受了什麼,並且也成長了一步。
“火遁大火球之術。”程度控制的良好的火球只點燃了位於房間中央的木棺,在噼啪聲中那具意義非凡的棺材被燃燒殆盡。整個過程中,三景連眼睛都沒有眨,似乎能夠透過跳動的火焰和結實的棺材看見裡面的人,彷彿是想要多看一會兒。
曉已經提前開始行動了,那麼幹脆他也行動起來吧!他懷念斑,因此不願意把斑的屍體燒掉,但正是這種懷念成為了他向前的阻力。他想要完成和斑一起勾畫的計劃,這樣巨大的計劃需要一往無前的意志,心裡依舊帶著對過去的不捨和軟弱的自己是難以發揮十成的實力的。現在,他將最後的牽掛燒掉,從此以後他將毫不停滯地向前進。三景在心裡默唸:下一次見面,就要看到活著的你。他會盡量縮短之間的期限的。
三景做完這一切,透過絕找到了正在水之國的帶土。帶土早就料到他會去找他,所以並沒有多麼驚慌失措。“這次你沒有得逞,很是遺憾吧?”三景冷冷地諷刺,換來帶土的裝瘋賣傻。輕鬆捏扁了帶土打算用來存放三尾的容器,三景笑得讓人不寒而慄:“那個冒牌貨已經全吐出來了,若不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我一定讓你猶如此物。帶土,給我放老實一些,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另外,這種廢物還想用來封印尾獸?找個結實的吧。”
帶土看著那扭成一團的物什,忍不住心裡一抖:由於在一尾、二尾到手之前就發現了逃離人柱力的三尾的蹤跡,所以他打算先抓捕三尾,封入容器。能夠用來封印尾獸的東西,即使比不上原來各忍村使用的那些,但也是很堅固的,卻被三景單手……這老傢伙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