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走去。趕在年關前,各家店都忙著賺這年最後一筆生意。而這家店,更是比左右的吵鬧了一分,再定睛一看,多半是些婦人。
東方不敗原本是有些出神,等右手被人猛然握住時,被驚回了神智。他垂著頭,盯著黃裳握住自己的手,微微扯了下,卻覺得手上力道更大了些許,遂是……沒再掙扎。
等聽到掌櫃的聲音時,他才徹底回神,便是意外之極:這,是一家首飾店。首飾店,大多賣的,自然是女子用的飾品。
“公子這是……”掌櫃是位婦人,瞧了瞧黃裳與東方不敗牽握的手,頓時恍然:想必是對小情兒,為瞞著身份,這女子便故作男裝。
“勞煩掌櫃的挑幾件飾品,”黃裳也是頭一回進這種店,對女子用的玩意不精通,“嗯,頭上和身上戴的。”
等掌櫃把釵頭、耳環、手鐲等飾品一一搬出來,東方不敗掃了一眼,看向黃裳,語氣滿是質疑:“你打算買給我?”
黃裳側頭笑望著他,沒有畫妝的東方不敗如一朵驕傲獨芳的紅梅:“過年了,自然要換些新的……當是,送你的新年禮物了。”
東方不敗彎起唇,眼神微微柔和,嘴上卻戲道:“你打算用我的銀子送我禮物嗎?”
“呵,”黃裳低眉,溫柔地說道,“自然不會。”他之前衣衫破舊,不過是一個人時疏懶罷了,並非當真身無分文。
東方不敗也似瞭然,輕聲道:“黃晟仲,你誑我。”
黃裳毫不羞赧,淡然地接道:“原本不是打算存著那點錢,娶媳婦兒用嗎!”
東方不敗臉色微變,遂又揚起了嘴角,含笑道:“那現在怎麼捨得把你‘娶媳婦’的錢花來給我買飾品了?”
聽得那聲強調,黃裳心滿意足,輕笑道:“我這不就是給媳婦兒買禮物嗎!”他說得直白,如是理所當然。
東方不敗明顯錯愕住了,少刻後,他猛地扯出了自己的手,腳下飄移,閃身就消失在了飾品店。掌櫃再抬頭時,只見到黃裳一人,意外地說道:“那位……”不知道該喚小姐還是夫人,東方不敗的年齡自然不似少女樣,但顯然這一對也不像夫妻。
倒像是,偷…情的……咳。
沒給掌櫃瞎想的工夫,黃裳見東方不敗走了,怕那人當真惱怒,也想著趕緊離開,卻又不欲就這麼空手而歸,遂對掌櫃道:“這些,每樣各來一個。”
掌櫃睜大眼:“公子,這麼多可要不少錢……”
黃裳立刻掏出幾張銀票,塞給掌櫃的。掌櫃一見,頓時眉開眼笑,甚麼念頭也沒有了,高高興興地把釵頭、發鼓等全部包好。
沒心細看,黃裳匆忙地離開飾品店,一出門頓時運著輕功,急速掠過洛陽城,不一刻便到了住處。還沒等他進門,就覺背後一陣寒氣襲來,便是幾分狼狽地險險避開。
這一回頭,黃裳就見到東方不敗面無表情地揮出幾道紅線,銀色的針頭在寒雪的對映下更顯得凌厲。
“東方莫惱,且聽我細說……”
哪知東方不敗根本不理睬,迅速地變幻著攻勢,銀針在棉線的牽引下,靈活遊動,又被灌注了內力,殺傷力極強。
黃裳只能無奈地還手。
好是一番打鬥,黃裳身上的袍子已經被銀針和棉線劃裂了數道口子,一時擔憂手中的包袱莫要被劃碎了,便忙道:“東方住手!”
這聲微高,東方不敗似是失了神,便瞬時斂下了攻勢。黃裳舒了口氣,三兩步踏到他面前:“這是送你的首飾。”隨即語氣一換,“東方,適才在店裡……”
他話沒說完,東方不敗就拽過包袱,驀然轉身進了院子。黃裳剛跟過去,紅色大門砰地一聲關在了自己面前。
黃裳無奈地撫額,少刻,便又是輕輕地笑出聲了:東方這番反應,怕是沒有真的生氣罷!那便是好訊息啊。
不多時,芳草開啟了門,對黃裳道:“先生快進來吧,夫人說了,讓你去西廂找他。”
黃裳笑著道了聲謝,腳下一提,霎時消失在門口。芳草呆了呆,只覺先生的模樣好是嚇人。
“鳳釵、發鼓?”東方不敗披散著長髮,坐在梳妝檯前,手裡翻著黃裳買來的飾品,“香包、指環、手鐲……耳環?”
黃裳也是有些尷尬……其他幾個,他不太瞭解,但耳環真是不適合了,東方不敗畢竟是男人。
點數完了首飾,東方不敗才偏頭看向黃裳,這人在適才的打鬥中,身上這唯一一件完好的外袍也被自己的針給毀得七七八八了。
黃裳見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