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如果沒有,那你這樣的存在,是不是專門讓別人傷心的?
白蘭大人,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啊。。。
'別再咬了,都快出血了。'不知何時白蘭已走到入江身邊,伸出的右手壓到了入江的唇上,目光中帶著些許憐惜。
真是有毒,真是有害,白蘭大人本身就是一種天然的毒,一旦沾上,一輩子都是痛。有些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入江臉色蒼白,聲音還有幾分啞然,'白蘭大人,恭。。。恭喜你了。'天知道他是花費了多少力氣才把這幾個字說出口的,心痛,早就到了麻木的地步,所以無所謂了。
白蘭的笑容其實沒變,只是隱隱有一種苦澀的感覺,你也對我這麼說麼?這句話,他今天已經聽到上百遍了,但從你口中說出來,居然這麼刺人呢。'謝謝了,這裡風大,很容易著涼,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哦。。。哦。'他本來沒準備會在這裡見到白蘭大人,只不過,突然懷戀起以前的時光,才會來這裡。但是白蘭大人呢?不去陪賓客,來這裡做什麼呢?算了,現在問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本來站在原地目送入江離開的白蘭,忽然間變了臉色,咳了起來,他背靠上了樹幹,右手死死捂住嘴,不希望自己的聲音被那沒走多遠的人聽到。但還是徒勞,入江走的根本就不快,一聽到身後的聲音也就立刻回了頭,再看到白蘭的情形後,入江想都沒想就走了回去。
'白蘭大人,你怎麼了?'入江慌亂的看著鮮血從白蘭的唇邊流下,一時間手足無措。怎麼回事,白蘭大人怎麼會吐血?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白蘭大人,你沒事吧?我,我去叫醫療人員來。'
'等,等等,別去,'白蘭拉住入江的手,咳嗽還沒止住,血也還在流,但其實叫了醫療人員也沒用啊,小正,因為他這並不是病啊。'我沒事,等一會兒就好了的。'
'這哪一點像是沒事的樣子!'
'好吵啊,小正,我怎麼樣和你沒關係吧,其實我死了,你不是會更高興麼?'是故意的,故意用這樣冰冷無情的話,小正,你就不要管他快點走好不好?
緊緊扶住白蘭的手在顫抖,入江覺得自己現在是全身冰冷,但思維像是有自己的主見似的,就這麼開口了,'不,我從沒希望過你死,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為什麼呢?'
'因為,我既恨你,但也。。。愛你。'
13
'是麼?'白蘭抬起頭看著他,淺紫的眼眸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波動,只是禮貌性的笑意,生疏到傷人。
入江垂下了頭,什麼話都沒說,不是不想說,而是什麼都不能說。早該知道了,面對他的表白白蘭大人是不會信的,更何況他還同時說了自己恨他。這樣的矛盾啊,又愛又恨,又恨又愛,放不下的只有白蘭大人。沒什麼可以說的,面對白蘭大人,他從來就只有沉默的份。他同時也只要,聽就好。
'我可是真看不出來呢,我從來都認為,你只是恨我。'白蘭的語氣輕得像紗,似乎一口氣就能吹走,臉上如初的微笑還是那麼完美,沒有人能看出白蘭現在的心情。
小正,這一次的話,他沒有騙你,他只不過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其實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一直以來,他都是那麼瞭解你啊。他知道的,或許早在你自己發現它之前,他知道,卻又一直騙自己你不愛他,也不會愛上他。如果你今天不把話說出來,他或許就會一直這麼對自己說下去,一直刻意的去忽視這一點。可是現在,所有的面紗都被扯下,你讓他該怎麼辦呢?繼續拒絕你,他的確該這麼做,一直以來也都是這麼做的。。。未來也應該。。。
無聲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世界忽然變得如此寧靜,彷彿天地都失去了聲音,只有寂寞的時間一如既往的流淌,靜靜的,不讓任何人發現它。風突然間起了,不大,卻也足夠吹動樹葉沙沙的響,配著白蘭低低的咳嗽聲,有了些許生機的氛圍。夕陽的餘輝照射在他們身上,在地上投出斑駁的倒影,無限拉長。
打破這沉默的是入江,他一直沉靜的看著白蘭,清澈的眼中有很多複雜的情緒,最後卻歸於平靜。他脫下外套送到白蘭手邊,迎著對方有些疑惑的目光,他淡淡的說道,'既然白蘭大人不想讓家族內的人知道,就把外套換了吧,雖然穿上去可能有些不倫不類,但換了總比沒換好。'
他的衣服胸前已沾染上了不少血,就這麼回去的確有些麻煩,雖然他是可以悄無聲息的回去的,但這畢竟是在自己的家族內部,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