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的。經常摔跟頭,差點坐煤爐子上,掉下水道,被別的小孩子欺負。雖然很倒黴吧,可是也沒有覺得有多悽慘。直到後來,我終於意識到,別人,並不跟我一樣看得見。我遇到過的麻煩,很多人都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就是說,那個,我,跟人不一樣。我看不到,可是別人看得到……就是,突然意識到了這個事實,然後痛不欲生哦。”
“啊,”詹遠帆響亮地打著嗝:“差不多能明白點吧。我高中那會兒,可以考大學的,我成績還可以,可是最終沒去……不是考不上,就是,沒去。看著別人都能去,自己去不了,鬱悶。”
“那也沒有我慘吧。你不過是不能讀大學,我是看不見,還是不可能,沒有指望的那種看不見……顏色是什麼,不知道,一輩子,就是個殘廢,而且,不是我的錯……我當時只有怪我老孃,可,她也不是存心,而且,她也很辛苦……”
“也許吧。程度不一樣,可是同樣的痛苦。”
“我覺得你在吹牛……你怎麼知道你就考得上?我也聽說有些人,以為自己很行,其實不行的。”
“我去考了!我還,還,還幫人家,那個,作弊來著,那個豬都考上了!”
“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