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雛兒……你有病?”
“你他媽的才有病呢!老子做過檢查的……嗯……”
熱氣騰騰的小小的房間,流水聲蓋不過撞擊的聲音。兩個人很快就說不出話來,都陶醉在這無邊的春色之中。
弄完,費勁又幫著詹遠帆清理裡面外面,詹遠帆倒是不彆扭了,任費勁幫他把射在裡面的東西弄出來。活該。看到費勁忙得汗都出來了,挺不好弄,廁所又小,費勁一會兒碰到胳膊肘,一會兒又碰到頭。活該。詹遠帆心中恨恨地罵,烏七八糟的,臭不死你!算計算計,算計到這個上面來了,倒是看你還有什麼鬼花招來折騰我。媽的,媽的!詹遠帆叉著腰,別開腿,看著費勁忙乎著清潔他自己和本人自己的下半身,挺得意。
總算弄清爽了,這才相擁著進了臥室,一人頭上包一塊乾毛巾,在床上躺了下來。
詹遠帆挺困的了,睡眼惺忪地說:“歐鵬年底結婚,你去不去?他沒有請你……嗯,他還是挺覺得對不起你的……不過吧……”
費勁使勁地摟了一下詹遠帆:“他不請我是對的,請了我,我也不會去……別酸啊,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說實話,要我對他的所作所為生氣,我還沒有那個閒工夫呢……你呀,就讓我想不夠了……你呢,對他,還有沒有那個意思?”
詹遠帆被嚇醒了。費勁說話挺柔和,可是那傢伙一向是不動聲色,陰招損招層出不窮,萬一又想個什麼法子弄自己,又得一段時間屁股痛死,忙說:“我哪裡還有那個意思?早就沒有了……不過不管怎麼說……呃……他也不算是個壞人吧,就是……他從小到大都很順利,看到不好走的路,老早就繞過去……沒骨氣,沒擔當的……”
“別介。”費勁調笑著說:“我還真沒有吃醋……就算是他曾經對你不錯過,怎麼比得上我?你有什麼朋友,我從來都不干預的,是不是?只不過我不可能跟他成為朋友罷了……我只有你一個呢,其他的人,我都不信任的……不全心信任的……怎麼說呢?要一般的朋友,這世上人多的是,我犯不著去跟有過一段的人做朋友,沒意思……你呀……”費勁嘆息著:“表面上一個混賬,實際上,心軟得跟什麼似的,跟我不一樣。我呢,表面上一團和氣,實際上……”
詹遠帆轉過身來往費勁的懷裡鑽:“才不是那樣呢……我們倆差不多……”
費勁摸著詹遠帆的腰:“是不是一樣都沒有關係……在一起覺得好,快活,就算有什麼事情,能夠好好說,彼此諒解……比方說我首先那麼嚇唬你,是我不對,你想怎麼懲罰我呢?”
詹遠帆愣住了,不由得含羞帶怯,低聲道:“也沒什麼了,以後別這樣了……什麼懲罰不懲罰的?”
費勁卻自顧自地說:“不如罰我精盡人亡?或者罰我幹你幹得下不了床?”
詹遠帆一張口,咬住了費勁的胸膛:“你個死人頭!”他含混不清地罵道:“罰你跪搓衣板!”
(14)
歐鵬是年底結的婚,難得那天天氣不錯,新娘可以穿著婚紗出來招搖,外面再披件皮草,更顯得富貴逼人。歐鵬照例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最主要是氣質不錯,招呼客人不卑不亢,既熱情大方,也沒有失去本色。
他的父母雖然是小官,畢竟混跡官場多年,來往的都是政府的各級幹部。高階別的不見得有,但是公務員,那氣派還是很足的。
新娘家的客人,那就真下不得地。國企高官啊,富貴卻不庸俗,不光是商場的人來拍馬屁,連玩政治的人也都來捧場了。絕對不是想象中的爆發戶,什麼賓士寶馬的雖有,都是低調的,多以黑色居多。
歐鵬的高中同學,就很可憐兮兮地被擠在了角落的幾桌,看新郎新娘都不怎麼看得清呢,得到的照顧,相對而言就低了不止一個檔次了。不過詹遠帆等人並不覺得受到了冷落,因為新娘雖然架子大,新郎官的架子卻沒有擺起來。幾個會喝酒的老同學,包括詹遠帆在內,都被歐鵬邀請當了伴郎,挨個地幫歐鵬擋酒。
費勁冷笑:“他那是在利用你們呢,還樂得跟什麼似的。”
“知道。”詹遠帆不以為意:“但是可供他利用的人多了。他岳父的手下,排著隊,他都不要,就我們幾個哥們……”
費勁嗤之以鼻:“遠帆大爺,你改性子了哈!要是別人,不曉得會被你貶成什麼樣子,怎麼歐鵬出馬,你那樣兒,就屁顛屁顛的,得了莫大的好處似地。”
詹遠帆很聰明地沒有回嘴。其實對歐鵬的印象一直都不錯,更何況在婚宴上,歐鵬還專門抽出時間把詹遠帆介紹給他認